年輕一代的天驕,曾經不把張赫放在眼中,那些風華絕代的各大門派的年輕強者。再次麵對張赫,盡皆是低下了他們高貴的頭顱,至少這一刻,他們不敢直視張赫。
曾記否,他們初出茅廬,也是那麼的年少輕狂,不將世人放在眼中。他們出手對敵,也是時常越階挑戰,而今,他們在張赫的眼中早已不敵對手。這個數年前還不夠看的小子,兩年多以前便是能夠與他們同代爭雄。如今,卻是遠遠將他們甩在了身後。
這種恐怖的進境,讓他們甚至生不出嫉妒的心理,剩下的隻有仰視。
張赫依舊記得兩年前那個名叫風輕揚的輕狂少年,那個與自己一樣有著青春熱血的年輕人,這一刻正站在自己的對麵。
“兩年不見,你已經是恐怖如斯。今日,我隻求一戰。”風輕揚依舊如過去那般輕狂,但是眉宇之間,卻是多了一份成熟與穩重。
“好,那邊一戰,不論生死,隻求酣暢淋漓。”
張赫凝視風輕揚的眼睛,從後者那雙清澈的眸子中,他感受到的唯有戰意,一股沸騰的戰意,讓人忍不住熱血奔騰。這是一個修煉狂人,也是一個用劍高手,當年對方不如自己,但是如今兩年過去,一切都很難說。
鏗!……轟!
二人的劍,幾乎是瞬間便出現在了手中,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殺在一起。這一刻,他們沒有動用真元靈力,沒有使用靈巧的劍法,所用的隻有對劍的感悟,對劍的掌握。二人的劍,就如同手臂一般靈巧多變,不是劍技,勝似劍技。
“哈哈……痛快!隻知張赫兄的修為高深,實力強橫,卻不知張赫兄的劍也是如此精妙。痛快!哈哈!”
風輕揚與張赫大戰數百回合,依舊是沒有分出任何勝負。一劍接著一劍,挑、撩、斬、刺、擋……各種技巧層出不窮。在這個沒有靈力的劍道世界裏,兩個人都沉醉了,那種感覺,就像是重溫母親的懷抱一般,溫暖舒適。
“無聊!”
就在兩人入神之際,一道青色身影一閃而逝,輕吐兩字在這裏回蕩。二人停下來,看著那消失的背影,心中不約而同冒出一個名字“柯劍南”。
這是一個神秘的人,他一柄長劍走天下,沒有人見過他出手,也沒有誰見過誰對他出手。或者更有可能的是與他交手的人無一例外都死了,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沒有人知曉他真正使力的原因。
他是一個冰冷的男人,無論是麵對男人亦或是女人,他似乎從來都不感興趣。隻是冷著一張臉,桀驁不馴,眸子中閃爍著寒芒。他很少說話,向來都是一字千金,比如剛才,隻說兩個字便是飄然而去……總之,柯劍南很神秘。
這時候,張赫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風兄,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下次再登門賠罪。”說罷,不等風輕揚說話,轉身便走,隻留下後麵一臉錯愕的風輕揚,暗自咕噥了幾句,也獨自離開。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血魔王嗎?怎麼,剃度出家,改邪歸正了?”
“哼!林崢雄,你這縮頭烏龜能好到哪裏去?兒子被人殺了都不敢報仇,沒用的東西。”光頭渾身透發著淡淡的血腥氣,那張臉顯得略有蒼白,淡淡道。
“哼!”林崢雄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他,就要轉身離去。
“難道你要否認,難道那小子不是你兒子?三十年前的那個夜晚,月光幽暗,湖畔柳樹下,雲夢宗……”
“夠了!”似乎被戳中痛處,林崢雄怒喝一聲,打斷了血魔王的話。“說吧,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