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諾那時候想要的真的是這麼一個價值數萬的名牌包麼?
這個問題連當時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不過現在,成年人的選擇更現實。
“我剛睡了多久?”蔣一諾問。
方爻看了眼時間:“不到半個時。”
“那再讓我睡一會兒,湊滿一個時吧。”蔣一諾已經想好,如果再一次夢到夢裏的那個男生,一定好好談一場純粹的戀愛。
她對方爻的沒有懷疑,也更願意相信夢裏的男生是她心中的渴望所突然出現的。
“……”
這樣的要求實話方爻是第一次聽到,深吸了一口煙後,置入煙灰缸中掐滅。
“好吧……”
辦公室內的蔣一諾再一次陷入了睡眠當中,蔣一諾這麼主動的配合省去了方爻的諸多麻煩,他閉上眼睛很快也進入到了蔣一諾的夢裏。
隻不過……
患者做夢分為兩種方式,一種是破夢師在催眠患者後通過語言暗示構築出破夢師想讓患者做的夢,第二種則是患者完全睡著,夢境也是處於潛意識的想象。
這種想象有的源自於深處記憶,有的則源自於一些連方爻這位資深破夢師有時都解釋不出來的胡思亂想。
蔣一諾這一次的夢境在方爻看來就是胡思亂想……
她很想要再一次見到方爻,甚至她都想好了接下來的故事劇情,她和方爻一起站在寢室的陽台上看星星,在方爻還在靦腆的糾結怎麼和她繼續發展時,直接吻向方爻的嘴。
反正是做夢,蔣一諾也不想要什麼女孩子家的矜持。
然而,事與願違的是,在方爻沒有任何語言引導的前提下,蔣一諾的夢境世界變成了一片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是藍的,草是綠的,蔣一諾是吐著舌頭的。
“哈!哈!”
在這片草原上,一條渾身黑褐兩色駁雜的高加索犬正在奔跑。
完全處於上帝視角的方爻懵了,別他了,估計蔣一諾都懵了。
不過人在做這些奇葩夢時的自我暗示卻是讓蔣一諾接受了這個現實,在蔣一諾的狗腦中,她被她自我暗示所幻想出來的會巫術的第三者變成了狗,放逐在了這片草原上,為的就是不讓她與那個叫做方爻的男生相遇。
沒有邊界的草原上,毛發蓬鬆、模樣憨態可掬的大型犬望著蔚藍邊緩緩變換的雲朵吐著粉嫩的舌頭喘息著,一雙狗眼被一層晶瑩蒙上。
蔣一諾想要找到方爻,在她的夢境幻想中,隻有找到了方爻,讓方爻親吻上它的嘴才能夠解除掉邪惡第三者的魔法。
顯而易見,蔣一諾的時候聽過青蛙王子的故事。
而她現在上演的劇情,更確切的就是……狗公主。
以上帝視角看著蔣一諾的方爻有些於心不忍,想著要不要幫這個想法奇葩的拜金女改變一下夢中現狀。
隻是,無需方爻親自出現在蔣一諾的夢中,在蔣一諾喘了幾口氣,狗眼下的毛被淚水浸濕打綹時,她又一次發力的朝著草原的盡頭奔跑而去。
遠方,升起了嫋嫋炊煙,舌頭耷拉在外的蔣一諾雙耳一豎,四肢更加賣力的奔跑,尾巴都因為奔跑速度太快而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