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梨花’綻放之後,就是凋謝,朵朵花瓣凋零,消失在空中。
而柳一方的胳膊,已經隻剩下一根森森白骨!所有的血肉,都被‘梨花’給絞碎了!
威力如此強橫!
柳一方抱著胳膊,發出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在地上來回打滾。
劉成壁一腳將他踢下擂台。
劉成壁走到擂台邊緣,仰天狂嘯。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他嘯聲中隱藏的憤怒,委屈,還有勝利之後的發泄!
聲音遠遠傳出去,群山之中響起無盡回聲。
他指著柳雪晴,張狂霸氣。
“給你麵子,我饒了他一命!”
“你不是很看好他麼?他不是你的堂弟麼?你不是一直在悉心教導他麼?”
“但是現在,他被我這個廢物給擊敗了!你還敢不敢說我父親是廢物,敢不敢說我是廢物?”
他的話語,霸氣衝天,他的目光,凜若天神。
柳雪晴覺得和他對視一眼,都會被刺痛眼睛。
“井底之蛙,目光短淺,不過是有了一點小成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得誌就猖狂!注定成不了大器!”
柳雪晴低下頭,冷聲說了一句,便抱著柳一方,倉皇離去。
劉成壁心中快意無比,哈哈大笑。
台下眾弟子,無限敬仰的看著劉成壁,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崇敬之情。
他們發出一陣陣激烈的歡呼。
趙無極等長老鐵青著臉離開,陳鬆等長老則是上了擂台,圍著劉成壁一陣誇讚。
劉成壁收了方才的狂妄,很謙虛的應對著這些心存善意的長輩們。
劉成壁不知道的是,此時,在斷崖峰上,那座外門至高無上的大殿中,也有一場關於他的爭論。
斷崖峰高三千丈,最大圓滿處,一座方圓足有百丈的議事大廳巍然聳立,巍峨氣派,孤僻莊嚴。
這裏,是外門的核心。
此時,大殿之中,太上長老蘇無朋正和負責鎮守道技閣的太上長老祝古韻對峙,兩人怒目相對。
“劉成壁這小畜生,是劉雄那個禍害的兒子!劉雄當初就不安分,這個兒子,也是個隻會惹事的貨色!”
“他之前明明不能修煉,結果突然能修煉了,誰知道裏麵有什麼蹊蹺?”
“他實力強大以後,得誌便猖狂,已經連連打傷打死數名弟子,下手狠辣!並且屢次對師長口出狂言,毫不尊重,這已經嚴重違背了宗門規矩!”
“這等狼子野心,忘恩負義,心腸狠毒之徒,就算是成長起來,也是禍害!”
蘇無朋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說完這些話。
然後朝著坐在中間的一個中年人拱手道:“宗主大人,還請嚴懲此人!將其廢掉修為,摧毀丹田,關入刑堂大牢,受盡酷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想起自己那現在還在床上躺著的孫兒,頓時滿心的怨毒。
頓時一群長老附和。
太上長老祝古韻鼻子裏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放屁!”
“你說什麼?”蘇無朋怒目而視。
“我說你放屁!”
祝凜山毫不客氣道:“劉雄當初是什麼人,我們都知道,你還不是因為當初被劉雄屢屢打臉,因此對他懷恨在心?”
“你說他下手狠辣,可是你看看,他碰到的那些對手,哪個不是憋著勁要殺了他?他下手不狠一點,早讓人殺了!”
“你說他目無師長,哼,笑話,那些師長幫著他的對手對付他,毫無的公平可言,憑什麼得到尊重?”
“對,說的沒錯!”
“祝太上說得對!”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一些太上長老和輩分比較高的長老,兩人各有一群支持者,吵得不可開交。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坐在中間的紫衣中年身上。
紫衣中年氣勢磅礴,不怒自威,正是外門宗主卓天馳。
卓天馳看著他們,眉頭緊皺,感覺此時很難辦。
他對當初的劉雄,沒好感也沒惡感,還有點同情他。
本心裏,他是讚同祝凜山的說法的。
但是蘇無朋在外門權勢極大,支持他的長老很多,如果因為這個事情和他翻臉,很不值當。
“罷了罷了,先把劉成壁關押一段時間,然後以後看看再說吧!畢竟蘇太上的孫子被傷得太重,要安撫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