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一種鑽心的疼痛從腿上傳來,似乎是因為腿上的傷痛好像讓他恢複幾分知覺。
這是哪裏?我的腿怎麼這麼痛?怎麼這麼濃的煙霧味道?
天蒙亮,當林子同睜開眼睛時,徹底的懵掉了。
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處是大火燒過後的廢墟,甚至不遠處還有一些殘餘火苗在努力的跳躍著,仿佛在歡呼在示威。他依稀記得在半夜時,突然被人用濕淋淋的棉被蓋住後就被什麼砸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覺。
當他看向另一邊時驚呆了,那邊有兩個人躺在那裏,渾身都黑了,希望不是。可天總是不隨人願,而且在這座房子的廢墟裏還能是誰?當林子同拖著那條流著血的腿爬過去時徹底的傻了,躺在那的除了他父母還能有誰?從那沒有燒壞的臉就已經證明了一切。他呆了,因為他的那片天踏了,呆了好半會兒他才哭出聲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此刻的天已經闖亮隱約都能看到那大禹山頂的一抹朝陽了。他累了也哭不出聲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可此時也沒人能夠幫這個弱小的他,他認識的那些大伯大嬸也都是這個村子的。現在的村落一眼看去都是焦黑一片,到處充斥著一些未燒盡屋梁的濃煙,看不到其他的任何人。
在廢墟裏找了一塊破布把自己的腿給包紮了一下,那個結打得是如此的簡單。他找了一把鏟子就在那裏刨坑,直到大中午了才勉強刨出了一個能把他父母都裝下的坑,因為力氣小隻能挖一個大點的好把父母埋一起。當把父母拖進坑後發現了一個錢袋,他還記得昨天晚上父母說的話,這是攥起來給他以後娶媳婦用的,可現在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當兩座低矮的墳墓堆起來後,那始終沒有停止流淚的眼睛也已經有些腫大起來。又在那裏坐了許久,他這才想起其他人,站起來一瘸一拐的朝村那頭走去。
另外沒事的林虎和林興兩人,他們要比林子同大,所以盡管也很傷心,但顯然處理問題要稍成熟點,各自已經把父母葬了。他們都很焦急和害怕挨家挨戶的尋過去後,當他們到雨涵的家時,才發現雨涵也沒事,此刻的她哭地聲音也啞了,因為眼睛看不見,可叫父母不答應和的鼻子聞到的及耳朵聽到的都已讓她明白發生了什麼。林子同到來她就緊緊地抓著他的手不放,她很害怕惶恐和無助,此刻也隻有林子同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人才讓她有一絲安全感。
突然橫禍隻讓這個村落的四個人活了下來,當他們借著月光把那些遇難的村民都安葬完後已是半夜了。
清晨,通往大禹城的大道上有四個人的身影,清晨和煦的陽光照耀在他們的身上,可從他們那傷心和對未知的惶恐的臉上來看,他們似乎已經感覺不到那太陽光的溫暖。
大禹城,陰神門,一座宏大的殿堂。師弟徐成說道“師兄,你說昨晚我們比試的時候那魂烈焰有沒有砸中那村子?要是砸中了那可害死好多人呢?”“你怕什麼?這些小平民他們早消失在我那魂烈焰下了,就算沒死難道會害怕他們報複嗎?有陰月皇宗做靠山怕什麼?何況我明天就會去皇宗了,我可是築基後中期啊,宗門師叔看我是天才才破格提升我,有他們照著有什麼好害怕,莫說幾條賤命,就是築基修士我都敢殺”師兄徐山道。
陰月皇宗,是沁心國最大的大修真勢力,它恢宏的宗門坐落在靈氣濃鬱的沁心山脈的西邊。宗主韓阡墨是化神境,是這大陸最頂尖的強者,無人知道其真實實力,甚至連皇宗內部都沒幾個人見過其真麵目。隻有皇宗內部的三大長老見過其真容,這三位同樣是化神期的頂尖人物,是僅次韓阡墨般的存在。陰神門是陰月皇宗在各地的分部,負責招收有修行潛質的普通人,把有潛質的普通人從練體期培養至築基後期。築基後期以後就要送往皇宗總部繼續深造,成為皇宗的核心力量。在陰神門就算是每年簡單的入門測試,也會淘汰大部分人,把無數渴望修行的普通人拒之大門外。而就算是有幸入門了,能夠順利修行到築基後期的也是非常少。
一座古老的大殿內,“各分部把人送來了沒有?”一中年人問道,其聲音不是很大,但絲毫不影響它的威嚴性。下方三人中間的一人拱手說道:“稟宗主,已經送來了,一共二十六人,其中最天姿最好的有一人,入門才三年,現在就已經到了築基中期的修為,而他現在才隻有十五歲,叫徐山”“哦,好好加以培養,資質這麼好的這些年可不多見。”三人躬身稱是後退下,大殿內隻剩一人負手而立。
“才十五歲麼,這可和自己當年差不多啊,自己當年也是十五歲就已經到築基中期,關鍵是他才入門三年,隻比自己少用半年,不知道要是把他培養到結丹期獻給那神秘的人,應該能夠獲得他的幫助,助我突破了吧,自己可是停在化神中期已經很久了,”那人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