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達成了共識的,要一起拆散夏景橋和白芷寧,你讓我放了她是什麼意思?”生性驕縱的肖蕾非常不滿楚陽的態度,同時她的心裏又有些小小的嫉妒。
“我說放了他就是放了他,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白芷寧的,包括你。”楚陽目不轉睛的盯著肖蕾說。
肖蕾有些膽怯,她知道一個男人為了喜歡的女人可以做出很多瘋狂的事情,但是她仍舊想觸碰一下楚陽的底線。
“如果我不放呢?”肖蕾倔強的說。
“那你就試試看。”楚陽威脅肖蕾,他的眼睛裏失去了平日裏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肖蕾不想因為今日的事情和楚陽鬧翻,抓白芷寧的機會還會有,但是楚陽得留著日後用得上。
肖蕾不情願的把白芷寧從車上放下來,鄒小蓉不甘心煮熟的鴨子又飛了,但是也隻能幹瞪眼,誰讓肖蕾說了算呢,兩人飛速的消失在馬路上。
白芷寧謝過楚陽,決定以後一定要多提防肖蕾和鄒小蓉兩人,她和楚陽一起買了些水上山。
夏景橋經過朋友的介紹,給季雅雲找了一個信任靠譜的心理醫生,季雅雲排斥心理醫生,她不喜歡自己的內心被別人窺探,更討厭心理醫生這個職業。
可是她欠了夏景橋的人情,也為了不讓他擔心,她答應去看心理醫生,去醫院治療自己的抑鬱症。
那天她隻是化了很淡的妝,頭發隨意地披著,穿了一套休閑的衣服,戴了墨鏡便開車前往夏景橋給的地址。
“流沙路15號,就是這裏了。”季雅雲找到了這個地方,見四下無人,於是下車,向心理診所走去。
門開著,季雅雲禮貌的敲了敲門,並沒有人回應,季雅雲不請自進,這裏的環境很安靜,室內的裝飾的風格是陳舊的複古風格,紅木的辦公桌和椅子,桌上還擺放著幾盆叫不出名字的鮮花,茶幾上有一套功夫茶,辦公室內還有一麵牆,放了很多書籍。
季雅雲隨手拿了一本在手中,猜想醫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走廊內傳來腳步聲,季雅雲連忙把書籍放回書牆上,但是門外的人已經注意到了她的這個舉動。
“嘿嘿,你好,想必你就是夏景橋介紹過來的朋友吧?”醫生說。
季雅雲點點頭,朝著這個有著磁性聲音的醫生打量起來。
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棕色的頭發,深邃的大眼睛,五官很立體,並不是特別的精致,但是放在一張臉上卻讓人覺得舒服,如浴春風,瘦長的身形,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
季雅雲的心情好多了。
“你是混血嗎?”季雅雲對自己問出的問題大吃一驚。
醫生也意外的沉默了一會。
“對不起,我不該打聽醫生的私人問題。”季雅雲意識到自己不合時宜的問題。
“沒關係,我的確是混血,我媽媽是俄羅斯人,不過她生下我之後就不知去向,所以我鮮少對人說起,小時候最怕別人問我這個問題了,哈哈。”醫生說。
季雅雲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醫生姓杜,他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便和季雅雲聊她的情況。
但是季雅雲對杜醫生仍舊有所保留,她不願意袒露自己的心扉,更沒有告訴杜醫生,自己得抑鬱症也有感情的方麵。
這些無奈的日子裏,季雅雲失眠,煩悶,愛情失意,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身邊卻沒有任何可以傾訴的人,她一個人經曆過了很多事情,承受了太多的壓力,最後就像氣球一樣,越來越膨脹,而夏景橋和白芷寧在一起,就像是氣球所能承受的最大力,最後她終於崩潰了。
她失落,拍戲的時候注意力不能集中,沒有食欲,越來越瘦,骨瘦嶙峋,意誌消沉,覺得自己孤獨可憐一無是處,甚至想到死,後來性情大變,喜怒無常,常常懷疑人生……
杜醫生了解季雅雲的難處,也明白抑鬱症的治療不是那麼簡單,需要很長時間的反複治療,最關鍵的是要保持平靜的心情,不要被外界的環境所影響。
杜醫生給季雅雲開了抗抑鬱藥,他知道季雅雲並沒有完全對他說實話,解鈴還須係鈴人,不過沒關係,他有時間可以慢慢等,他相信季雅雲肯定能夠治好的,他喜歡做有挑戰的事情。
杜醫生和季雅雲約好一個星期兩次治療,他決定慢慢的讓季雅雲消除對自己的戒心,從心理找到原因,把抑鬱症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