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橋哀求白芷寧去醫院檢查一下,但是白芷寧拉過被子蓋住了頭,對夏景橋說:“不去,堅決不去。”
白芷寧的態度非常的堅決,讓夏景橋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服她。
“你就當作是為了孩子好嗎?”夏景橋和白芷寧也有打算要孩子,他希望通過這個理由來讓白芷寧去醫院檢查身體。
“不去,最近店裏可忙了,我沒有這個閑工夫。”白芷寧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芷寧,你怎麼這麼固執呢?”夏景橋有些失望的說,他的印象中白芷寧是那麼的溫柔可人,可是現在的白芷寧卻讓他覺得那麼的陌生。
白芷寧聽到夏景橋這麼說,也不高興起來,她大聲的對夏景橋說道:“是我固執還是你固執呢?你是不是到現在心裏還覺得我有病?對嗎?所以你故意安排了你的心理醫生朋友來家裏吃飯,故意試探我?是嗎?”
白芷寧原本不想說破這些的,可是看到夏景橋那個堅持的樣子,她實在忍不住了,或許在夏景橋的心中,自己一直就是一個神經病,等到確診了之後,他就把自己關到精神病醫院去。
“芷寧,我......”夏景橋有些驚訝,原來白芷寧察覺到了他這麼做的目的,原來她一直都知道,隻是隱藏著不說,什麼時候,他們之間也互相猜疑和隱瞞了。夏景橋覺得非常的悲哀。
“你不用解釋了,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白芷寧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卻非常的不開心,如果不是因為現實的殘酷,她真想拋下這一切遠走高飛,離開這生活中的各種瑣碎的煩惱。
“芷寧,你知道的,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夏景橋不希望白芷寧誤會到他。
“嗬嗬,是為了我好,所以就可以不和我商量,暗中將我送到神經病醫院嗎?”白芷寧挖苦的嘲諷夏景橋,這語氣非常的尖酸刻薄。
夏景橋感到一陣心寒,他以為他的良苦用心白芷寧能夠理解和明白,但是事實上卻並不是如此。
既然事已至此,夏景橋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和白芷寧解釋那麼多了,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芷寧,早點休息吧。”夏景橋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知道白芷寧現在正在氣頭上,兩人心情都不太好,再這麼說下去,隻會讓兩人的處境更糟糕。
夏景橋不想喝白芷寧吵架,他覺得兩人需要找一個好的時機溝通一下,而不是現在大家都帶著情緒在這裏說著傷害對方的話語。
“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吧。”白芷寧有一種打了勝戰的感覺,但是心裏卻並沒有成功的喜悅,也是一陣悲涼。
夏景橋沒有再理會白芷寧了,他關了燈,兩人背對著背睡了起來,一夜都沒有說話,夏景橋第一次感覺到了所謂的同床異夢,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張床上,卻想著不同的心事。
次日一早,夏景橋和白芷寧一前一後的出門了,誰都沒有先說話,小芳並沒有發現他們兩人的異常,隻是發現早上做的早餐竟然沒有人吃。
這樣也好,正好可以給公申多留一點。
小芳心想著,便在屋裏等待著公申的到來。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了,按照往日的習慣,公申早就已經來了,可是小芳並沒有看到公申的影子。
“怎麼辦?他是不來了嗎?”小芳看著冰箱裏還留著給他準備的營養品,心裏很不是滋味。
小芳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那裏仍舊平坦著,但是那裏卻多了一個小生命,小芳既覺得興奮又覺得恐慌。
“萬一公申從此不再出現了,那該怎麼辦呢?”小芳心裏猜測著,她自己還不具備能力獨自撫養一個孩子成長,如果公申不承擔責任的話,她可怎麼辦呢?這事情要是被傳到了鄉裏的話,這輩子是肯定嫁不出去了。
小芳“嗚嗚”的小聲哭了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突然害怕起來,她決定站起來去找公申,不管怎麼樣,今天一定要找他問清楚,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實在不行,就去把孩子做掉。
小芳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經常看到電線杆上、牆壁上寫著無痛人流,似乎也挺便宜的。
她想到最壞的結果就是公申不願意承認這個孩子,她得獨自一個人去醫院做掉這個孩子。
小芳止不住的哭了起來,感歎自己的命運為什麼這麼的苦,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擦幹了眼淚,盡管新的眼淚又從眼睛裏流了出來,她到了公申上班的站崗亭那邊,發現那裏的保安已經是別人了,她上前去打聽公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