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們各個劍拔弩張,“你這妖孽從哪來的,快點把她放回去!”
共工哈哈笑道:“妖孽,不錯,本尊確實是妖孽,四海八荒的大妖孽,隻不過這小妖孽本尊是不能留給你們了。”
天兵中有聲音嚷道:“他是共工啊,他是共工!”
共工笑道:“沒錯,本尊正是共工,告訴顓須,仙蕪本尊帶走了,讓他放心,本尊不會再出現了。”
天兵統領對身後部下們道:“上啊,他可是天帝要抓的,抓住重重有賞啊!”話雖說如此,可是他和那些天兵卻不敢上前半分。
風雪越來越盛,白喜問共工道:“共工大神,相柳呢?他還好麼?”
共工臉上流露出一絲黯然,說道:“相柳他已經永遠留在不周山了,巨靈神和那些神兵神將陪著他一起在那裏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他……死了?”白喜哀傷地問道。
共工點了點頭,周圍的天兵越來越多,共工不願在這裏糾纏驚動淩霄殿,他對白喜說道:“小姑娘,本尊走了,真遺憾你不能在不周山陪著本尊,哈哈……”
笑聲隨著抱著仙蕪的共工一起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之中,狂風吹得白喜睜不開眼睛,可是卻能感知得到周圍殺氣越來越重……
“上神和仙子阻擋我等行刑,讓仙蕪被救走了,還是跟我們去跟天帝交代一下吧!”
白喜心中冷笑一聲,這等天兵不敢去追共工隻敢來讓自己和青澤頂包,真是可惡!
青澤道:“白喜,看來我們必須得去趟淩霄殿了。”
白喜第一次來到淩霄殿上,天帝高高坐在她的前方白喜看不清他的表情,兩邊站著威嚴的眾神,個個瞪著眼睛,身上寫滿了四個大字“不可冒犯”。青澤低首道:“青澤和白喜見過天帝。”一邊拉了一下白喜示意她不可冒犯。
白喜卻不管高高抬著頭說道:“天帝,我想問一問,仙蕪她犯了什麼罪,你要殺她。”
天帝冷哼道:“這你該心知肚明吧。”
白喜不卑不亢說道:“可我覺得不該是這樣!”
天帝道:“天規如此,由不得你覺得!白喜,你和青澤先是不經允許便去不周山然後你又和孔宣私自阻攔天兵捉拿仙蕪,還欲在誅仙台阻攔刑罰,該當何罪啊!”
白喜道:“你是天帝你覺得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隻不過一切由我一個承擔,跟青澤和孔宣無關,到西海和誅仙台都是我逼他們的。”
天帝道:“事情如何,朕心中自是知曉,不用你來教朕!”天帝黑著臉看著他們。
白喜隻覺得這一切太過可笑,可是卻依舊隻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這算什麼!她略帶怒氣說道:“可是天帝你可知道,共工大神他什麼都不想要,隻願留在不周山罷了,可你卻一定要趕盡殺決斬草除根,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天帝怒目圓睜,口中喝道:“放肆!把她押下去!”
幾個天兵走上殿來,青澤護住白喜道:“天帝,請您原諒白喜,她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一邊小聲對白喜道:“快跟天帝道歉。”
白喜卻嘴硬道:“我又沒說錯話為什麼要道歉!”
靈宵殿上也有些與白帝交好的神仙,原本想要為白帝的這個女兒求情此刻卻都縮了脖子,這麼沒大沒小不知分寸的姑娘真是作死啊!
天帝氣得胡子發抖,怒喝道:“把青澤一起拉下去!”
天牢之中,白喜挨著青澤坐在地上,青澤的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像樹一樣的味道,閉著眼睛似乎還能聽到風的聲音。
“青澤,你好像一棵樹啊,身上有樹的味道。”白喜低聲說道,“讓我想到了在首陽山的日子,每天聞到的都是這樣的味道。”
絲絲流雲從他們麵前飄過,青澤采下一縷交給白喜,笑道:“在首陽山上時,可沒有雲落下來。”白喜逗著那縷流雲眼睛裏生出向往,說道:“做一朵雲也不錯,自由自在,想去哪裏去哪裏。”
青澤卻道:“雲去哪裏可不是自己說的算,是風吹到哪裏他們就去哪裏,有什麼自由呢?”
白喜笑道:“那我以後去做個風神好不好,把雲都吹到首陽山上去,你再去做一個樹的時候就有雲陪著你了。”
青澤輕輕一笑,撫摸著她的頭發。
雖在九天之上,天牢中也是陰暗潮濕,與別處牢獄並無二樣,那麼冰涼那麼無奈。
“青澤,天帝會怎麼懲罰我們呢?”白喜問道。
青澤道:“不知道啊,說不定也會讓我們去趟誅仙台,你怕不怕?”
“我才不怕呢!”不過,白喜忽然皺起了眉頭問道,“可你是青帝的獨子,天帝怎麼能讓你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