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的話剛說出口,昆侖山眾神一片嘩然,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白喜——青澤的未婚妻會指證青澤是殺害桑流的凶手。
素嶄聽完笑道:“外甥媳婦,你之前可是一直跟我和雲景在一起,又怎會看見青澤去加害桑流呢!你可莫要說笑啊!”他嘴角上掛著笑容可是心裏卻滿是不安,這白喜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喜卻穩穩地說道:“素嶄上神,雖然白喜已經與青澤上神定下親事,可是事實就是事實,白喜怎能說謊怎能讓桑流太子不明不白慘死。”
“你……!”素嶄有些壓不住自己的怒氣,氣氛道,“白喜,那你是說本神說謊了?”他對白喜不再稱呼為“外甥媳婦”而是直接稱為“白喜”,白喜知道自己一定是傷他的心了。
白喜低首道:“上神,白喜不敢。”
雲景站了出來,說道:“龍王大人,燐磬上神,小神之前確實跟素嶄和白喜仙子在一起。桑流太子出事的地方離昆侖山有五百裏的距離,白喜仙子是不會同時又在那裏出現的。”
老龍憤然道:“好好好!我西海水族兵若是不可信的話,素嶄上神可是青澤的親舅舅,雲景山神是青澤的好友,難道你們的話便可信了麼!”
燐磬問白喜道:“小仙子,你說的可是實話?”
白喜語氣堅定地說道:“白喜不敢說謊,白喜雖然在昆侖山住了幾日,可是今天便打算回西澤了,在路上聽見打打殺殺的聲音變過去瞧了一瞧,沒想到卻是青澤他和二太子鬥在一起,那個時候二太子已經重傷了,我叫青澤住手青澤卻不聽我的話,我……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二太子死於非命……”
白宵突然跳了出來,厲聲道:“白喜,你受誰指使的?”
白喜後退了一步,說道:“白宵哥哥,白喜說的是實話,並沒有受誰指使。”
白宵冷笑道:“好個‘實話’,我白宵可沒有你這個妹妹。”
青澤走了過來,對白宵道:“師弟,你先回去。”
“師兄……我……我怎能看你被冤枉!”白宵急道。
青澤笑了笑說道:“師弟,我青澤沒有做過的事情誰又能冤枉得了我。”他一襲青色衣衫被風鼓起來,黑色的長發也被風吹散,一雙眸子亮如繁星。
白宵恨恨地看了白喜一眼後回到了師父燐磬的身邊。
青澤走到白喜麵前,說道:“白喜,我的妻,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麼?”
白喜低著頭說道:“上神自然知道。”
她的心裏是那麼難過,是啊,他們在首陽山拜了天地了,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她是青澤的妻啊,自己此刻卻又在將他推到萬劫不複之地……可是,自己明明是親眼所見……或許是因為仙蘿吧,因為仙蘿青澤才跟桑流兵刃相見最後殺了桑流。想到這裏白喜心裏由難過便為了苦澀,原來自己那麼害怕,害怕青澤娶了自己,可心中住著的卻是別的姑娘。
青澤笑道:“我本應知道的,可是現在卻不明白了?為什麼?你心裏在怨恨我麼?是還記恨著我在雲夢澤廢了你的修為,還是在西海龍宮騙過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白喜不敢怨恨上神。”白喜的頭簡直要低到塵埃裏去,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青澤。
“看著我,白喜,你若還是說我青澤是殺害桑流的凶手,我立刻隨著龍王去天庭請罪,哪怕要去誅仙台上走一遭也不後悔。”青澤語氣間還是溫柔,隻是有那麼一些無奈摻雜其中,他不明白為什麼說出這種莫須有的話的是白喜,這天底下誰都可以冤枉他給他潑髒水,除了白喜誰都可以,隻有她不可以。
——可為什麼,偏偏正是她,青澤有些恍惚,是他看錯白喜了麼?在首陽山上變為合歡樹與自己相守了兩百年的不是她麼?與自己在首陽山私自成婚的不是她麼?
四周安靜得怕人,無論是西海一方還是昆侖一方都在等著白喜的答案。
白喜抬起頭,一雙眼睛蓄滿淚水,“青澤,我親眼所見……是你殺害了桑流太子!”
“哈哈,既然如此……”青澤冷峻地看著龍王道,“龍王,我們上天庭去吧!”
“青澤,萬萬不可!這莫須有的罪名擔它作甚!”素嶄跳到青澤麵前,對那龍王說,“老龍,你想抓青澤,可想清楚了,我雲夢澤和東郊青帝府可是你招惹得起的!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還是早點把這兒子的屍首抬回西海去吧!”
白宵也護在了青澤的身前,“師兄,你又沒做過為什麼要跟他去天庭!老龍王,我昆侖山也不是好惹的,你說抓誰就抓誰!”他們身後的昆侖弟子也都怒目相向,
老龍王道:“就算得罪了雲夢大澤、東郊青帝府和昆侖山甚至還有西澤白帝府,老龍我也要給兒子討個公道!天理昭昭日月可鑒!”
素嶄憤恨地對白喜說道:“外甥媳婦,你這玩笑可開大了!青澤怎會去殺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