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牙真的是“先走了”,乘著夜色離開了這片竹林,白止看著她不辭而別的身影,心中無限悵惘,萬分不舍,不過她是妖,而自己……況且她也已許了夫君,這萍水相逢也已是自己的福氣了吧!
他取出笛子放在唇邊,哀憐冷寂的笛聲在竹林間想起,音律之間滿是不舍。
白喜在笛聲中看著花牙離開的身影,心中想著,她是害怕了吧……
還沒有知道後來的事情,白喜便從夢中醒來來,低沉的笛聲在耳邊回蕩,夢中的那個白衣相士正坐在自己的床邊,吹著一支血玉製的笛子,笛聲如夢中婉轉哀涼。
看著他低著頭吹著笛子的樣子白喜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哽咽道:“我娘她……”
白帝放下笛子,溫柔地看著白喜說道:“阿離,玉拂她去投胎去了,她會過得很好的。”雖然語氣甚是輕描淡寫,可是神色間的失落與哀傷卻是掩藏不住。
白喜努力不想在白帝麵前哭泣,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白帝輕輕說道:“阿離,你覺得好些了嗎?在地府傷得不輕吧。”
白喜抬起滿是淚痕地臉,黯然道:“爹爹,我給你惹禍了。”
白帝笑道:“阿離,你是為父的女兒,為父當然要保護你了,況且你是為了玉拂,為父欠你和玉拂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隻是,你身上的妖氣和共工的修為恐怕是讓天帝不高興了,日後你還是不要走出這白帝府了。”
白喜有些詫異:“冥王沒有告我的狀麼?天帝沒有責罰我嗎?”
白帝淡淡說道:“有為父在。”
白喜哽咽道:“謝謝爹爹。”
白帝有些擔憂地說道:“隻是日後要委屈你了。”
白喜歎了口氣,兜兜轉轉一個圈自己還是要依附在白帝的羽翼之下,不知他為了保自己周全費了多少周折,“爹爹,你見到她了嗎?”
白帝點了點頭,說道:“見到了,隻不過,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飲下了孟婆湯早已將前塵之事忘了,當初能夠偷偷從地府逃離回到首陽山上也隻是憑著心底尚殘留的對於你和白寂的疼愛吧!”
白喜黯然道:“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沒娘的可憐狐妖,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過去的三千多年其實一直跟她在一起,我……我……我好難過,都沒有好好叫她一聲母親。”
白帝強忍住心中的難過安慰白喜道:“她會明白的……阿離,真是多謝你了,為父以為再也無緣跟玉拂相見了,可是卻沒想到能夠再見到她一次……”
白喜哽咽道:“爹爹,我好想娘能夠跟我們再一起……”
白帝歎了口氣說道:“死生有命,能夠遇見你娘,遇見你是我莫大的福氣,阿離,為父希望你日後能好好的。”
白喜道:“爹爹,為了你和兩位哥哥還有嫂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
白帝點了點頭,滿臉愛憐地看著白喜。
想到剛才的夢境,白喜道:“爹爹,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狐女在竹下跟一個白衣相士學吹笛子,為了能夠在自己未來的夫君得勝歸來的時候吹給他聽。可那隻狐女卻怎麼也學不好後來便在一個夜裏悄悄離開了,白衣相士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好像很是憂傷……我……我想知道後來怎麼了?”
白帝輕輕微笑,說道:“後來你不都知道了嗎?她在戰場上受了傷被一直暗中跟在她身後的我救回了那片竹林,後來她便隨我回了白帝府,不過在有了你之後離開了西澤。”
白喜問道:“跟轅台沒有什麼關係麼?我娘她難道不是轅台青狐一族的嗎?”
白帝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娘玉拂她跟轅台青狐族沒有設麼關係,是誰對你說你娘是轅台青狐族的?”
白喜道:“是藍卿,我在轅台遇見了他,他說我娘是轅台青狐一族的,同我哥哥白寂一樣。”
白帝道:“他的話不可信,阿離,你娘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青狐罷了。”
白喜點了點頭,可是心中卻疑惑萬分,如果她的娘親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青狐的話藍卿為何要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他說的那麼誠懇又哪裏像是在騙自己?
白帝似乎看穿了白喜的心事,說道:“阿離,藍卿隻是想利用你對付離安罷了,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白喜點了點頭,說道:“阿離知道了。”
這時奎木狼端了碗藥進來,白帝從奎木狼手中接過藥來,對白喜說:“阿離,你的身子需要好好調理調理,為父吩咐奎木狼每日煎了藥來給你。”
白喜點了點頭,白帝一勺一勺地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