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頭坳大大的曬穀場上,或蹲或站著村民,他們手上拿著的鋤頭或者棍棒,全部被扔到一邊。
放眼望去,每幾個人為中心,圍著十個紮著紅腰帶的漢子。
如果此時從空中往下看,跟朵朵花似的。
這幾年,好些嶺頭坳的年輕人去南部沿海一代打工,有些人做的好了,一家人就直接搬走了。
即使沒有搬走,村子裏的年輕人也不太多,有些頭腦的,都到鎮上外麵做生意。
整個村子,人並不是太多,年富力強的人就更少了。
聽說有警察進村的時候,婦人跟孩子就關在屋子裏不出來。
突然遇見這樣的事情,瞬間就傻眼了。
這些老漢、跟一些執拗的年輕人,原本是要去圍攻警察的,沒想到卻被帶到這裏。
“那些警察太慫了,怎麼跟這些土匪前後腳來的,也不抓他們!”
“家裏的那些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收好,這要是被搶走了,怎麼活啊。”
幾個幾個人被隔離開,個個耷拉著腦袋,夾著尾巴做人。
聽這話,有年紀大一些的,到底有些見識,小心翼翼問一旁的人,“大兄弟,你們這是做啥,我們又沒有惹你們,咱這地方又沒有什麼東西。”
出發的時候,都是一隊隊的行動,說好了都由隊長說話,其餘的人不要插嘴。
“惹不惹的不好說,你們不動就是了。你們不出手,我們也不會出手。”一個隊長回應他。
這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他們不動手,就不會有事,要是動手呢?
看這一個個的,他們赤手空拳的,就算是動手,也完全不是別人的對手。
隻不知道,這麼多人,怎麼從哪裏冒出來的?
他們完全不認識人,何況別人都有一塊統一的麵巾遮臉,還有紅腰帶。
幾個老頭嘀嘀咕咕的。
一顆心七上八下,“這究竟怎麼回事啊?看樣子不太像土匪。”
“沒錯,我看著也不像,要不然婦人孩子在家關著門,現在也沒有聽見聲音。”
如果是要搶東西,早就雞飛狗跳了。
現在一切都安安靜靜的。
謎底很快就揭開了。
二狗子幾個人被扔在操場上的時候,氣氛登時就不同了。
冷狄那一夥子人,個個手裏拿著鐵棍,看著凶神惡煞的。
二狗子幾個村漢,整個人都癱了。
哪裏經過這樣的場麵。
“叔公,叔公救我們!”
一個老頭子顫顫巍巍站起來,“這位兄弟,你們這是做啥子,我們都是本本分分……”
沒說完,就被拉開到一邊。
冷狄斜了癱在地上幾個人一眼,哼了一聲,道:“現在知道怕了?當時那些威風哪去了!”
聲音之中透著涼意。
除了那個老人,剩下的人幾乎都不敢出頭。
“靠!叫什麼叫!慫蛋!混道上的誰不知道規矩,女人孩子不碰,你們這呢?搶我們老大的妹妹過來做媳婦?誰借給你們的狗膽!”一個長發青年,陰森森發話。
嶺頭坳的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
“誤會誤會,各位兄弟,都是誤會,我們這的人,沒有你們說的本地人。”那老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