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招弟被陳大柱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瞬間就嚇傻了。
她倒是沒有哭鬧,隻孩子的哭聲掩蓋不住。
一時間亂成一團糟。
外麵原本沒當回事的幾個男人也都圍了進來。
劉招弟此時雖然垂著頭,卻開始說話了,依舊是有些戰戰兢兢的,“吼我做什麼?嚇到孩子了,這就是有什麼也回去再說,我又沒有做什麼,隻是說要孝敬老人之類的話罷了,又錯在哪裏呢……”
這種可憐兮兮的架勢,是她的一種保護色。
從小就習以為常的東西,如今運用起來更加是爐火純青。
一旁的秀芳幾個人,瞧著這一幕,都是搖頭有些膩歪,要說劉招弟在這生活,做出什麼太過出格的事情倒是也不至於,屬於那種離得遠一些的時候覺得人其實還不錯,接觸起來會讓人崩潰的人。
一點小心思不要太明顯,還當大家不知道,安安靜靜地也就算了,卻還總是需要咋咋呼呼搏存在感,覺得自己了不起,真正的等別人發火了又要裝可憐裝慫,仿佛別人都對不起她一般。
秀芳看著祁南,搖搖頭,劉招弟以前倒是沒有這麼過分,看來以前兩個人關係也不如和,要不然也不至於在別人請客的時候發難。
都說到這一步了,男人們進來以後,看劉招弟這個樣子,估計也會勸著陳大柱幾句,當麵教子背後教妻,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
劉招弟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這般的有恃無恐,讓人煩透了!
“怎麼吵起來了,發生什麼事情?是我們家這做錯了什麼?”葉明湛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眼神卻一直看著祁南,生怕她受委屈。
陳大柱此時哼了一聲,“就是我家那口子,不分個場合,我帶她回去算了,不然影響大家。”
“陳大柱你剛來你就這麼說,有這麼說自個兒媳婦的嗎?我為你生兒育女的……”劉招弟耍賴起來,就是不走。
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何況這麼豐盛的晚飯都沒有吃呢,憑什麼要趕她走。
一旁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看著葉明湛跟祁南。
對這樣的場麵顯然已經見過很多次了。
葉明湛卻沒有息事寧人的打算,他說道:“這有事情解決事情,道理越辨越明,有什麼當場解決的好,我這人就比較直,要是你們在我這受委屈了我給你們賠禮。”
要是欺負到家裏來,嗬嗬!
祁南掃了葉明湛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自己也是讚成這樣的處理方法的,這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以後時不時來一回誰受得了,要真的把人攆出去,以後別人怎麼看自己家?劉招弟的性子改不了,還會覺得兩人是老鄉加同學,要是處不好別人怎麼看自己?畢竟還要長期住著,又不是可以直接搬家那麼簡單的。
在祁南看來,劉招弟固然不對,像塊狗皮膏藥一般,還總是有各種借口,但陳大柱也不是完全無辜,每次劉招弟如此的時候,和稀泥一般就過去了,過不久又犯,在自己家誰也管不了他們,要是都惹到別人了,還把過錯全部推到女方身上,也不見得是個有擔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