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不是。
敲門聲停下來。
醫生和護士魚貫而進。
“奇怪,剛剛明明收到心率異常地信號……”
唐格聞言頓時滿臉通紅。
醫生再看傅婪唇上的痕跡,頓時明白了。
“崔大人真是胡鬧。”他示意護士將唐格帶出去。
等到她走出病房,回頭看,還能看見那病房中儀器醒目和激烈的心跳。
崔答一副理解明白的表情走過來,唐格心中微惱,卻不好現在發作,等一隊護士走過,她這才問:“你都知道的對不對?”
崔答笑:“知道什麼?”
她被他笑嘻嘻的表情激怒了,心裏的邪火蹭蹭往上冒,又兩個護士走過來,她生生憋住了到了嘴邊的話,然後使勁一腳才在他腳上,頭也不回向醫院大門走去。
等到唐格和崔答都走了,從花叢外邊的灌木叢才走出兩個人來。
安碧成眼神陰鷙,緊緊盯著唐格。
他身旁的副官正慢慢彙報目前競選的現狀,因為傅婪的重病,新的執政官候選人從一開始就開始預備,他因為在戰爭中斷了敵人的經濟命脈同時毀滅式放棄兩座礦山,所以在有心之人的斡旋之下,也被列入了候選人名單,同樣用這樣方式進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候選人。
“幫我去查查,他們什麼時候來了,待了多久,說了什麼?什麼時候會再來?”
“是。”
兩天後下午,唐格依舊如約出現。卻沒想到,她如常到更衣室,裏麵卻不是空無一人,一個目光淩厲的老人坐在輪椅上,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就是那個女人?”他的話毫不客氣。
唐格笑了笑,不卑不亢。
“聽說我兒子,為了你差點死了。”他倒是直接。
“這樣的事,我很抱歉。”她垂頭,唐格並沒有太多和長輩相處的經驗,隻能依靠僅有的不多的本能。
“如果我兒子死了,你死一萬次都難辭其罪!”他聲音冷酷,對她也沒有好臉色。
這話說到這裏就夠了,唐格不再回應。
“不服氣?我知道我兒子很喜歡你,他就跟他那傻姐姐一樣,一旦認定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手。小時候,他想要我的一把槍,為了這把槍,他心甘情願跟在我後麵幫我開門關門做了一個月的侍應生。但是那把槍拿到以後,他隻玩過兩次就膩了,接著就扔到一旁,再也不去看第二眼。懂我的話嗎?”
“就算我兒子一時對你感興趣,那也是因為他還沒睡膩你——別想著用這個就可以蹬鼻子上臉,將自己當回事……”這話有種奇妙的微妙感,如同眼睜睜看兒子被媳婦搶走的婆婆的警告。
“哦。”
“哦?哦是什麼意思?”
“我都聽見了。”
“我不是要你聽見,我要你用心記,你慣常在外麵做的事情,我兒子願意寵你玩,我不管,但是一旦進了傅家,就算隻是一個育女,也要有傅家的樣子。”
“老先生好像誤會了。並沒有人想要進傅家,我雖然身份卑微,但是卻是自由人的身份,並不參與任何買賣。”她亮出手裏的身份證明,“老先生沒有別的事,那我先出去了。”
她走到門口,頓了頓,“可能有的事情老先生不太明白,少帥與我,並非如您的槍那般並論的關係,而他不喜歡那把槍,我想並不是因為槍的緣故,隻是以少帥的性格,並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委曲求全罷了。”
她穿著軍裝,英氣勃勃,此刻微微回頭,半麵臉龐顯出挺直的鼻梁,讓他也不得不歎一聲確是佳人。
“我說你可以走了嗎?”他忽然開口,聲調不同於方才外露的跋扈,而顯出一種不動聲色的冷意來。
“既然我兒子那麼喜歡你,想來他肯定不願意看到你受苦。也許,這個辦法可以讓他快點醒過來也不一定。”
他拍拍手,從另一扇門後走出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唐格感到不妙:“你們要幹什麼?”
她伸手去拉身後的門,門卻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從外麵鎖死,隱隱傳來崔答的爭執聲:“不行!你們不能這樣!”
緊接著,就開始打起來了。
“不要怕,不會特別痛,你受不了的時候,隻負責叫就行了。既然我兒子那麼喜歡你,看到你受罪,也許他還來得及趕上最新的執政官競選。到時候,看在今天的份上,我允許你在晚宴的時候和他一起出場。”
唐格伸手抓~住旁邊一個趁手的架子。
“別過來!”她揮舞一下,逼退想要靠近的兩個醫生,卻不想脖子上一麻,緊接著隻覺得半個脖子都沒有了隻覺,再然後便是手臂腦袋,臉龐肩膀都沒了知覺。
傅老爺子放下手,將□□插~進輪椅一側,衝兩個醫生點了點頭。
唐格心口又泛起惡心感,卻已經動不得,眼睜睜看著他們將自己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