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說完,陳雪就拉住了我的手直接往門廳走去。就像我分析的一樣,她平常一定很喜歡鍛煉身體。力氣大得完全不像這個年齡的女生該有的標準,我根本無法反抗。話說我也不能反抗,人家是刑警,還是隊長。
更可怕的是還是這個城市的刑警隊長。我要是跟她對著幹就是找死。沒準她因為我隨便分析她就把我抓起來呢。這也不是危言聳聽,我參加過幾次他們的審訊,由於治安的混亂,他們的權利比一般的公安係統要大上不少。
比起真實的證據,他們往往更相信自己的刑偵判斷力。遇到一個案子,他們會偵查,然後吧所有可能的嫌疑人都抓起來,逐個審問,審問的過程中再去尋找證據。
當他們遇到非常難以分辨的狀況時,就會求助與我工作的那個心理治療中心。
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協助過他們很多次。但是這種辦事方法看似有些不將清理,說得難聽點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但不得不佩服這些警察的能力,因為他們真的不會抓錯人。審訊過程中就算這些人有不少和這個案件沒有關係,他們也能發現出一些別的抓他們的理由。也就是說這裏的警察一般不會抓錯好人,你被盯上了就說明你沒幹好事。
幾乎是百發百中,所以這個城市就會有這麼一種讓人哭笑不得的情況發生。這邊嫌疑人已近伏法認罪了,那邊證據卻還沒有找齊。這裏麵雖然有我們心理醫生的功勞,但大部分還是靠警察他們自己的。
所以這個靈魂被汙染的城市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寧可被黑幫追殺,也不要被警察盯著。
所以身為一個正常人,我是絕對不會去頂撞刑警的。最後,我就這樣被不明所以地拉出了自己的房間,王大嘴更是二話不說的幫我關了門。
在電梯前陳雪總算放開了我的手,我甩了甩自己發麻的手腕,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剛才那種被鋼鉗卡住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這可是有點暴力執法的嫌疑啊。我又不是不會自己走。”最終我也隻能這麼小聲的抱怨道。
“我說你這人這麼多年沒見了怎麼還是這樣呢?”王大嘴湊過來跟我咬耳朵。“這裏卡不是咱老家,或者你們醫院。你說陳隊暴力執法?你見過真正的暴力是什麼樣嗎?她隻要說你是違抗執法,關你幾個月跟玩兒似的。”
這話王大嘴說的倒是沒錯,省裏早就批下了。會給這個城市一些辦事效率非常高警局某些特權,在不違反憲法的情況下,他們審判法人可以略過一些司法程序。這絕對是了不得的一種特權,國家向來把這些東西分的非常清楚。
會給與這些警局一定程度的司法權,就說明他們辦事效率和忠誠度是有多高了。
“不會吧......”我後怕地反問道。“這祖宗有這種要命的權利嗎?”
“你們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上不上來了,該走了。”就在我們兩個悄悄傳話的時候,陳雪就走進了上來的電梯,一直把著門等我們。
“好好好!馬上來!”我們兩個異口同聲道。
看來這次真的有一個不得了的大麻煩找到我身上來了......
剛一下樓我就看見一兩老舊的黑色現代停在我們樓門口。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東西是什麼了,它不做就是上次那個雨天的晚上濺我一身水的那輛車嗎!
我用更為怨念的眼神死死盯著陳雪,那天原來就是你開那麼快的車啊。這個女人給我的第一映像真的已近壞到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