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到這種地步了,我也不好再什麼都不解釋了。”陳雪用餐巾紙優雅地擦了擦自己的嘴。“我們找你是想讓你協助調查一件事情。”
總算說出原因了,不過這和我之前幫警察做的事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就為了這種事嗎?那就不用勞煩陳警官親自來找我了吧?”我放下筷子說道。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像前幾次那樣,打個電話叫我去警察局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什麼犯罪嫌疑人,你們沒有打草驚蛇的顧慮吧?”
市裏的警察正義感很強,但辦事的手段也很強硬。你要不是什麼直接關係人,他們絕對不會專門來找你,普通的證人或是協力者都是一個電話。你要是不來,等他們找你來的時候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他們的態度絕對給你一種其實自己才是嫌疑人的錯覺。
所以長久以來這個城市都沒有一個人敢跟警察甩大牌,更沒有一個幹作偽證。這是一個非常極端了城市,黑白分明,製度上是,人心上更是。
這也是選擇在這裏工作的主要原因,對於一個研究心理學的人來說,這裏簡直就是各種極端情緒的天堂,是最好的研究場所。我剛來這個城市的時候,是十分激動的,甚至有一種想要在這裏徹底定居的衝動。
“我們不能把你帶到警察局。”王大嘴突然說出了一句讓我倍感疑惑的話語。
不能讓我去警察局?我這個人疑心很重,他們一說道這裏就不禁讓我緊張起來了,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他們想做的事不能讓距離其他的人知道嗎......
“陳警官這是怎麼回事?還請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我強裝鎮定地說道。
要是他們兩個真想瞞著上麵搞什麼貓膩,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從現在看,我已經直接被牽連進來了,想脫身也晚了。
之前我是感知到不少事件發生的前兆,但是我都沒有去阻止。原因很簡單,我沒有阻止這些事情的責任,它們又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況且我也沒有阻止它們發生的能力,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手無縛雞之力。過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報警了也會簡單地被無視,因為這樣的電話警察局一天都會接到十好幾個。
最開始他們還會認真對待,但慢慢地也變的無所謂了,因為可信度實在是太低了。因為之前的幾次協助,我認識了不少刑警,他們告訴我的這些並不是假的,我能很清楚地判斷出來。
他們真的已經忙到沒有人力,去確認這中沒有可信度的情報了,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們去處理了。
瞞著同事單獨行動的警察幾乎是沒有的,他們幾乎沒有可以單獨行動的時間。不過這種常識在陳雪這裏就要重新考慮一下了,因為她不是一般的警察,擁有一定程度的權利,想要暗地裏做些什麼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犯法的事情也不例外,要是她想做的話,確實沒有什麼人會懷疑她。雖然我並不認為他們兩個會這麼做,但凡事都有個萬一,我看人也不會百發百中。經過好好偽裝的人,或者被催眠的人,還是很有可能騙過我的。
“肖醫生看來你是多慮了,我們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情。”陳雪發現我突然提高了警惕,馬上出言安慰道。“我們隻是在意一件事情而已,希望肖醫生和我們一起解決。而且這件事也不是和你完全沒有關係。”
“這話怎麼說?”我忽然感到嗓子異常的幹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
“澤宇,還是我來給你解釋吧。”王大嘴說道。
這是陳雪伸出了一隻手攔住了王大嘴,表情非常嚴肅。這讓我們兩個一愣。這弄得我以為她是發現這裏有什麼危險呢,害的馬上繃緊了全身的肌肉。王大嘴更是以為要出什麼事了,馬上反射性的就要去掏槍。
“那個......陳隊,您這是怎麼了?”王大嘴小心翼翼地問道。“該不會有什麼人瘋了想要在這裏鬧事把?”
“沒有,我隻是想說這些事還是讓我自己來解釋吧。”陳雪讓王大嘴冷靜下來。
那就不要突然做出這種表情好不好,我心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