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洛夫正在那座青竹長橋之上,安提諾爾的布置雖然很高明,可是到了巴巴洛夫這裏,卻也並不是固若金湯無懈可擊。巴巴洛夫在橋上走了一半,突然覺得身體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抓住,緊接著身不由己的被抽走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了。巴巴洛夫大怒:“你搞什麼鬼,這不是讓我前功盡棄了?”我連忙把事情和他說了,巴巴洛夫笑了一下說道:“那好,我們就和他鬥鬥氣,他想要探察?我就偏不讓他探查。把所有的人都叫過來,今天晚上我們不睡了,看誰能熬過誰。”我解開了結界,然後一個一個把所有的人都叫了起來。眾人集中在一起,突然門卡說道:“咦,鳳冰燕怎麼不見了?”“我在這,我在這。”鳳冰燕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跑進來:“我去上廁所了。”我們都沒什麼疑心,隻是說道:“快過來,這是你的位子,坐好。”
“這是要幹什麼?”大家問我,我拿出一個本子:“今天晚上,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為了連夜學習撒旦大人下發的一片文件……”這是最好的消磨時間的辦法,不過我講了一通之後,下麵門卡他們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時間緩慢的流淌,終於,外麵的那位仁兄也撐不住了,,終於悄悄地離開了。花叢之中輕輕一響,巴巴洛夫對我說道:“走了。”我也送了一口氣,挨個把眾人拍醒:“好了好了,都回去睡覺吧。”
第二天一大早,安提諾爾又通過那個秘道鑽進了石樓裏麵,他找到了那個間諜問道:“怎麼樣?”間諜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安提諾爾可不像間諜這麼傻,他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不會這麼巧吧,你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不可能啊,我一路上小心翼翼,就是到了那個院子,也沒有進房間,怎麼會被他們發現了?”安提諾爾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最後說道:“這樣吧,今晚我請他們喝酒,把他們灌得大醉,之後你再去查探。”間諜一點頭:“我明白,主公放心,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出差錯了。”
晚上,宴會之前。安提諾爾還覺得不保險,萬一真的這群人裏麵有人海量,那怎麼辦?他叫來釀酒官吩咐:“把他們喝得酒,多蒸餾幾遍。”釀酒官連忙拿出已經蒸餾了四次的醇酒更換了之前的酒。這樣的酒味道更淳厚,當然後勁也更大。安提諾爾的七個兒子聯合請我們赴宴,說是要替父親款待我們。鳳冰燕推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去,我們其他人都去了。這場宴會賓主盡歡,觥籌交錯推杯置盞,最後不光是我們,安提諾爾和他的七個兒子,都喝的酩酊大醉。安提諾爾在醉倒之前,還很慶幸:幸好在他們的酒裏做了手腳,不然的話還真放不倒這幾個人。本來巴巴洛夫沒有辦法喝酒,他畢竟是一個骷髏,可是不知道這家夥什麼時候研究的辦法,硬是能把酒喝進骨頭裏去!到了最後,隻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最大。後來我們都是被人扶回去的。半夜裏,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人一聲大吼,緊接著房子跟著震動了幾下,這幾下把我們都震醒了。我睜開眼睛問道:“怎麼回事?”鳳冰燕嘴角上掛著一絲鮮血,隻吐出來半句話:“刺客……”就倒了下去。
我大驚,一骨碌爬了起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還好不是太重,連忙幫他治傷。我對療傷真的是一竅不通,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正準備出去叫人,阿瑪狄斯有不緊不慢的念出了一段咒語。我明白,這是一段治療魔法的咒語。我跟著他念出了咒語,隨著我的話音落下,一團黑色的霧氣從我的手上升騰而起,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濃霧慢慢的化作一絲絲細微的黑線,一點一點地裹在鳳冰燕的身上,好像一支巨大的黑色蠶繭,把他整個包裹了進去。“好了。”阿瑪狄斯在心裏對我說道:“過了今天晚上,他就能複原了。”我臉色陰沉,大家都看著我,巴巴洛夫說道:“這個老狐狸,沒想到他竟然來這一手。我們都大意了,幸好還有鳳冰燕。”對於我們所有的人來說,其實本不會喝醉。之所以會醉,隻是因為我們都沒有防備之心,任由酒精麻痹我們的身體和大腦,否則海一樣的酒,也不能灌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