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捏著花田玥給他的東西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鎖好,躺回床上,才開始看手中的東西。
一塊白色的手帕,手帕的邊角繡著一枝桃枝,桃枝的頂端是一朵詩意的含苞待放的桃花,桃花的下麵有一個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寫的黑色的兩個字母“A,Z”。
看著上麵僅有的花田玥想要傳達給他的信息,跡部擰緊了眉。白色手帕,卻是用的黑色的東西來寫字,在她之前的情況來看,其實用血來寫反而更加不容易被發現。你可以想象一下,在車裏,在那個密閉的空間裏,花田玥和川上雪勳坐在後排的座位上,前麵有後視燈,他們的背包裏或許還有竊聽器,短短的幾個小時的路程,在這期間,她根本沒離開川上敏也的視線,那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敢有特殊的動作。這種情況下,她最方便的反而是把手壓在腿下,用鋒利的東西劃破,然後再找機會自然的把手帕也放到腿下,寫下這兩個字母。這樣雖然也很冒險,但很合常理。但,花田玥竟然卻選擇了別的方法。那麼,隻能說,這個黑色,也是一種暗示。
不對!若是她身上沒有鋒利的東西呢?若是她顧慮到川上敏也會發現她手上的傷口反而會起疑呢?對!這樣才對!她的手上不應該有傷口,一旦有傷口,那怕很小,也會被川上敏也發現的,那麼她就隻能想別的方法來向他傳遞信息了。這樣一來,黑色和紅色也就沒有區別了。也就是說,字體的眼色不會起到暗示的作用。很好,推翻了這一點,他就可以繼續去思考另外兩點了。
桃花,很顯然,在中文裏,桃,是逃的諧音。至於跡部為什麼會往中文上想,很顯然,是那朵詩意的桃花,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枝桃花,像極了他家客廳裏掛著的那副‘人麵桃花相映紅’的畫作的一角,他家的那幅畫是爺爺從一個街頭畫家手裏買的,畫作其實並非大師所出,但爺爺很喜歡上麵的那四句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所以,看到這個桃枝,他很容易就能夠聯想到中文。
這個逃字是花田玥在暗示他要他離開嗎?
可是,醜小鴨,你也太小看本大爺了!竟然用一個“逃”字,來暗示本大爺嗎?跡部的笑容有些複雜,幾多不屑,幾多苦澀。
有些事,卻不容他深想。那麼這兩個字母又是何以呢?A,Z,人名的簡稱,很有可能。那麼是誰呢?聯想到她上一個‘逃’字,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他給她推薦的其中一部法國電影《Anthony Zimmer》,當時隻是為了方便她學習法文才推薦的。而這部法國電影名,在中國就被翻譯成了《逃之夭夭》。
很好!
想通這些,跡部竟有些怒極反笑。他知道花田玥是怕他被牽扯太深,對他甚至整個跡部家族都會不利,然而,他就算什麼都知道,可還是抑製不住胸口熊熊的怒火。
他氣,他當然氣!他氣花田玥看輕了他!他氣她想要把他摘出去,氣她把他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