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文雨在府外看到秦大捕快真的隻身一人站著牆邊時,她的心情就如她在冥府的朋友,南宮小鬼所說的,在風中淩亂了……
她三年前就聽過秦寅的大名,不過那時秦寅還是文武狀元,雖然不知道他現在怎麼當起了捕快,但聽說他辦案能力還挺強的。
“文雨。”秦寅剛才好像在想什麼,看到蘇文雨一身男裝地出來,習慣性地叫了一聲。
“嗯,去京兆尹?”蘇文雨問道,其實這麼熟稔地和一個陌生人談話她還挺別扭的。
“不,去城郊伍大娘家,今天再去那兒探查一下。”秦寅目不斜視地向前走著,似乎根本沒考慮到後麵三個弱女子是否跟得上他的腳步。不,隻有一個,知琴和知書是有武功的。
蘇文雨有些心塞,從這裏走到城郊,這是要累斷腿嗎……看著前麵那人隻留給她一個瀟灑的後背,蘇文雨隻想對著他咆哮:本小姐是才女!第一才女!女的!
一路走走停停後,他們終於來到城郊伍大娘家。知琴和知書倒若無其事,但蘇文雨卻明白了做鬼時飄著是多麼的自由自在……
“這就是伍大娘家了?”蘇文雨氣喘籲籲地問道。這裏已經算是城郊很偏遠的地方了,一片山坡上孤零零的立著一間茅草房,雖然不大,卻五髒俱全。
????“伍大娘為人吝嗇不講理,以前又得過傳染病,所以獨自在這裏住。”秦寅解釋道。門沒鎖,輕輕一推便開了,蘇文雨跟著他走進屋子裏,屋子裏的擺設很簡單,秦寅卻皺著眉說:“不對,太不對勁了……”
“嗯?怎麼不對勁了?”蘇文雨問道
“屋裏太幹淨了,一個被謀害的人家裏太整潔就有點詭異了。”秦寅打量四周說道。
“會不會是京兆尹的人來檢查過,然後整理的?”
“不會,起初有人報案時,京兆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這案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何況京城每天發生的案子也不少,這類案子都被定為懸案,”秦寅進入廚房,並說道,“所以,不會是京兆尹來整理的。”
“那,可能伍大娘是個愛收拾的人呢?”蘇文雨又疑惑地問道。
“根據村民的說法,伍大娘是個好吃懶做的人,你看,水缸裏的水很久沒換了。”
“難道是她兒子來整理的?”
“雖然她兒子對這案子緊追不舍,但我並沒有看出他多愛他母親。”說完,秦寅意味不明地瞥了蘇文雨一眼,“文雨,你今天似乎話有點多。”
本來蘇文雨還打算繼續提出疑問的,聽了這句話,差點被自己一口水嗆死,不知道為什麼她一想到秦寅的定論,就有種想反駁的衝動,於是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
知琴看向她,微笑地說道:“不過奴婢覺得小姐這樣好多了呢。”
“嗬嗬,嗬嗬…”蘇文雨尷尬地把手背到身後,“我去知書那邊看看。”
還好,知琴她們已經開始接受現在的蘇文雨了嗎。不過關於記憶的事就有些棘手了,她對過去三年蘇九墨做的事一無所知,今後會很被動……
對了,家裏不是有隻貓妖嗎,回去再問它去。
知書在伍大娘的臥房檢查,蘇文雨一進去就看到知書拿著一麵銅鏡擺弄。
“小姐,奴婢檢查過了,總覺得這麵銅鏡有些特別,小姐你看看。”知書把銅鏡遞給蘇文雨。
好像,花紋有些深?蘇文雨摸了摸銅鏡背後的花紋,卻意外地摳出一個造型奇怪的銅片,“這是什麼?”
這時,秦寅興衝衝地走進屋:“文雨,你看,我找到一個箱子。”蘇文雨看到秦寅手中一個巴掌大的小箱子,詫異地舉起剛才發現的銅片,“那這個是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