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身體的蛻變,正要放聲狂呼,把這些年來的苦苦壓抑全部釋放出來時,一陣令人作嘔的腥臭鑽進戰輝的鼻孔。一層黑紅色的粘稠物質糊在戰輝身體表麵。對於體表的變化一無所知的他,不自覺把眼光放到了老酒鬼身上。
老酒鬼目光躲閃,不敢直視。
戰輝忽然一蹦老高,對著老酒鬼破口大罵:“狗日的,你個老不死的,怎麼不早說這個狗屁陣法竟然這麼凶險。要不是我命大,你就白發人送黑發人吧,到時看誰打獵給你換酒。”
老酒鬼老臉一紅,期期艾艾的說:“這個……不是,唉,我不是早告訴過你天地神煞大陣威力無窮,修行起來也是凶險嗎?而且這顆精元神丹關鍵時刻不也起了作用,救了你一條小命嘛。”
“你說過修行起來動輒會要人性命?你那狗屁精元丹怎麼不早起作用?,老子不死,它是不甘心怎麼著?”
“凶險不就是要人命嗎,而且誰能想到你突破的那麼快,我本以為你衝開天地大門要耗費些時間。”
戰輝氣不打一處來,這老頭子太無恥了。當初先對自己說:這天地神煞大陣威力無邊,同階無敵,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把戰輝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之後又說:這東西進階艱難。但進階一次威能提高十倍。
戰輝就想啊,好東西肯定要努力付出的。
再之後說:修行時會伴隨著一定的危險,練體的同時又對身體要求很高。不過龍象伏魔拳是練體的不二法門。一正一奇,相輔相成。
這哪是練體的同時又對身體要求很高,這分明就是養肥了豬玀好宰殺啊。
“魔功,絕對是魔功”,戰輝如是想到。越看老酒鬼越像前世武俠小說裏的魔教餘孽。
“給我一百顆精元神丹這事兒算過去了”,戰輝伸手索要道。他可沒有平白吃虧的習慣,怎麼也得要點補償。
老酒鬼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聲尖叫跳去來道:“一百顆,把你小子當精元神丹是糖豆啊,一顆沒有。”
“九十顆,不能再少了”,戰輝一臉奸商嘴臉。
“一顆沒有”
“八十五顆”,戰輝喋喋不休道。
“一顆沒有,這是咱們戰家的最後一顆了”
“我才不信你這死老頭說的話,況且我是被你撿來,不,騙來的。和你們戰家沒關係。八十五顆。”
“小畜生,你怎麼就沒關係了,你是戰家最後一代獨苗。”老酒鬼滿臉怒容,顯然動了真怒。
“是你把我養大,可是我是你撿的啊。而且我和你們好像是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吧。”
“你是我們戰家的直係血脈怎麼就沒關係了”,老酒鬼說完轉身而去。
戰輝對自己的家世一無所知,當他醒來時,就看見一對年紀約在三十歲男女死在自己身邊。而且身上傷痕累累,顯然是經過了幾番大戰。戰輝覺得他們應該就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父母。
既然鳩占鵲巢的穿越到他們兒子身上,戰輝把他們埋了,但由於不知道姓名,所以連個碑都沒立。這麼多年過去,每當念及到此,戰輝還是有些悔恨當初掩埋的過於簡陋。
戰輝在叢林裏轉了幾天,饑寒交迫,由於力氣小身體弱,根本捉不住獵物,隻能吃些野果,菌菇之類的充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