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為山林披上了銀色輝紗。離戰輝百裏處兩坐巨大地篝火熊熊燃燒,篝火旁圍坐著六人,正是王彪,熊碩,風林以及各自隨從。
篝火上架著一隻野豬,一隻獵豹,隻是這燒烤水平卻不甚高明,兩隻野味黑一塊黃一塊,一股子焦糊味道遠遠傳開。
熊碩大手一抓,便撕下一條豬後腿,也不在意上麵一些地方考成了黑炭般顏色,大嘴一張咬了下去,黝黑的腮邊粘著黑色的焦肉,雖說吃相難看,可倒也彰顯出一番豪壯。
風林見熊碩的吃相,不禁皺了下眉頭,目光中露出一絲掩飾很好的不屑。一路上二人一直針鋒相對,誰也不服誰。熊碩身大力奎,無論是修為還是戰鬥力都比風林強上一籌;風林雖說武力值不如熊碩,但是他也有他不可或缺的作用——風傲。他把自己的一個遠房表弟安插在白鴻身邊,為他提供情報。一路上也幸虧風傲,才讓他們處處占據優勢。
可是幾天前,風傲突然失去了消息,這讓一路上順風順水的他們忽然如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完全變成了瞎子。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們坐享情報讓白鴻處處掣肘。若是單打獨鬥三人誰也不是她的對手,可若聯手再加上風傲這個“內奸”,那他們則必勝無疑。
然而現在他們幾天時間裏也沒有接到情報,眼看成功在即卻變得撲朔迷離,自然難受萬分。他們可是很清楚白鴻這女人的手段,三人中無一人是其對手。不然這幾年來也不可能任由這個女人在他們頭頂上“作威作福”。
隻是現在風林的心情很不好,從原先最重要的人變成了現在的可有可無,晾誰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風林的實力在他們三人中本就居最末,隻是有些計謀才獲得了一定的話語權,現如今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也沒了。
而且本就不對眼的熊碩對他的挑釁變本加厲,一次甚於一次。而他卻隻能忍氣吞聲小心應對。這讓他心情怎能好起來。
“非殺了這個有頭無腦的混蛋不可”,風林看著吃地津津有味的熊碩惡狠狠想道。
“還沒有風傲的消息?”王彪塞了滿嘴的野豬肉,道。
“沒有,明天再看看吧,也許他遇到了麻煩。”
熊碩聽見這句話把手裏還未啃完的豬腿骨“啪”的一聲摔在風林麵前,罵道,“明天?你他媽推了幾次明天了?”
風林臉色立刻變成豬肝色,胸膛似乎是一個破風箱“呼哧呼哧”上下起伏。
“你找死”,一聲怒罵驟然響起,不過不是風林發出的。
一名體型與風林相差不多的人自他背後竄出來,就欲撲向熊碩。
此人正是風林的隨從風凡。下人見主子受辱,即使拚上性命也要爭一口氣。盡管他知道自己絕非熊碩對手,甚至不是一合之敵,但他仍然義無反顧的衝了出去。
“回來”,風林忍住怒氣,一聲大喝。
“主人,他辱你太甚”
“我讓你回來”,風林臉色鐵青的嗬斥道。風凡抱著必死的決心,這他知道。因爭強鬥勝而白白送了性命,那是全無意義的。他風林斷然做不出這種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