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從五行山主峰上慢慢揮灑而出,把五行城照成一片金黃。
戰輝睜開眼睛,手身旁伸去,可是卻一把撈了個空。
“嗯?”
戰輝起身發現身邊空空如也,心頭不由一空。
“走了?”
他知道白鴻若是想走,自己是萬萬發現不了的,可是事實來臨,心中仍不覺酸楚。
“終有一日,我會去找你,有實力能夠保護你”,戰輝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五行城西方不遠處的群山高空,一隻巨大的白影急速的飛行,拉近看去,卻是一個女人。說是女人也並非正確,她的背後生長著一對巨大白色羽翼。
正是離去不久的白鴻,她的嘴角微噙笑意,似在自語,有似說與某人聽,“你可不要讓我失望,白家的大門可不是好進的,不知到時你會不會後悔,你找女人我也不管你,隻是別找些歪瓜裂棗,我白鴻的男人可不能沒有點眼光。”
通往五行門的道路沒有戰輝想象中的崎嶇坎坷,反倒是一馬平川,寬敞平整。
戰輝看著越來越近的五行門,腳下不由加快了些速度。
“許兆,昨日鬥武場這月的“十勝冠軍”出來了,你知道是誰嗎?”五行門山門兩側兩名護衛看似身體筆直,表情嚴肅的站在那裏,其實嘴唇微開微闔,正在小聲談論著。
“我昨日有事沒撈著空閑,聽說是被門內一名記名弟子摘得?而且打敗了火行堂的內門弟子?怎麼,方義,你去看了?”
“是啊是啊”,那名叫方義的護衛興高采烈道。
“噤聲”,許兆聽到他的聲音忽然高了起來,連忙斥道。
方義被這嗬斥嚇得脖子一縮,小心翼翼的輕輕轉頭,見四周無人,才放下心來。
“你不知道啊,那‘十勝冠軍’黑池與內門弟子打得那真叫一個好看,……”
就在方義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昨日鬥武場中精彩場麵時,許兆見遠處路上,漸漸出現了一人二獸,待到走近,他看清楚是一個少年,一隻背部金色的奇怪小獸還有一隻翠綠色小鳥。
這個少年身體健壯高大,膚色古銅,臉上到是棱角分明,還能與“帥氣”二字稍微沾邊,肩頭還站著一隻翠綠色的小鳥,不過看他那一身粗布麻衣,應該不是什麼大戶人家。
“來者止步”,許兆待少年走近時,喝道。
方義正在繪聲繪色的描述著昨日黑池大殺四方的英雄氣概,冷不丁又是一聲嗬斥,驚嚇的他渾身一個哆嗦。見是這個少年的到來打斷了自己,不由心頭微微惱怒,嗬斥道:“你是幹什麼的?”
少年聞言雙手拱起,腰背微曲,滿臉恭敬笑容的道:“二位大哥辛苦了,在下想找貴門的沈雪沈長老”。
方義見少年言行之間甚是恭敬,心頭氣惱漸漸消失,但是還是拿出五行門弟子一貫的傲氣來,下巴仰起,道:“你是何人?沈雪沈長老豈是你相見就見的?”
“在下是沈雪長老的故人之後,受家中長輩之命來尋沈長老的,還請二位大哥辛苦傳一下話”,少年恭敬道,臉上笑容更盛,露出喲口潔白的牙齒。
許兆聞言,心中微微疑惑,沈長老是水行堂中修為頗高的一名長老,她十年來每夜月下舞劍是門中之人都知道的事情,門中之人無不都佩服她的勤奮刻苦,修為高絕竟然還能如此勤練不輟,平日待人也沒有門中其他長老盛氣淩人的架子,甚至有不少人將她視作榜樣。隻是這沈長老據傳言已經十年不曾下過山,怎麼會有這布衣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