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惠拿著信件簪子進了院落,院落分成了前後兩個部分,被一道矮矮圍牆劃分而成。她徑直走到圍牆門口,神態恭敬道:“師傅,門外有一人自稱是您的故人之後,想見師傅一麵。”
“哦?小惠啊,他可說自己姓甚名誰?”一道悅耳的聲音自院子中傳來,聲音溫柔,但卻透出一股無法言語的剛強。
“他叫戰輝,自幼和家中爺爺相依為命,對了,他還讓我把東西交給您。”
“吱呀”,裏院房門一聲尖叫,從裏麵走出一個麵容約莫三十多歲的風韻少婦。
寧小惠見沈雪出來,連忙恭敬行禮道:“小惠見過師傅。”並把手中東西遞於她。
沈雪臉上的從容微笑在見到那枚黑色木質木簪子之後,刹那間被驚訝激動取代,隻見她一手掩嘴,竟然抽泣起來,眼淚若斷了線的珍珠般簌簌掉落。
她顫抖的接過黑色木簪,緊緊的握在手中,良久才冷靜下來,打開信件。
寧小惠跟隨師父已經很多年了,即使當年那個人離去之時,也沒見她神色如此激動過,是什麼事情讓師父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難道是那個人?”
“那孩子在哪?”
就在寧小惠狐疑古怪之時,沈雪終於開口道,隻是聲音之中仍不免有些許激動,“哦,那個,正在門外候著呢。”
“快讓他進來,不,我出去”,還不等話音落地,人已經匆匆走出去了。
“戰兄,你把衝姐得罪了,以後日子可不會太好過啊。”
“唉,沒辦法,你都看見了,我也不想無緣無故的得罪她啊”,戰輝知道這丫頭肯定刁蠻任性,是不會簡單的就放過自己的,聽許兆這麼一提醒,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啊。
一個黑池,一個姚衝衝顯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出來了”
戰輝見來者不由一陣失望,但是仍然恭敬行禮道:“兩位師姐,不知尊師可有空閑,在下受家中長輩之命,想見上一見。”
“那個就是沈長老”,許兆見戰輝竟識錯了人,連忙用手肘捅了捅他,低聲道。
“啊?”戰輝訝然,老酒鬼看著怎麼著也得有個六七十歲,這沈雪看年紀竟然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你就是戰輝?”沈雪對他的幼稚錯誤並不在意。
“在下正是戰輝,您就是沈雪沈長老?”,戰輝連忙行禮問道。
沈雪對戰輝本來就很感興趣,聽他這麼一說,再加之前翻戰輝認錯人的“烏龍”事件,不由好奇道:“怎麼我不像?”
“不是,不是,在下隻是覺得您太過年輕了一些,與我心中猜想略有不同”,戰輝說。
那個女人聽到旁人說自己年輕不高興,沈雪也不例外,況且戰輝並非普通人,而是她朝思暮想的情郎之後,隻是麵上沒有過多表現出來罷了。
“嗬嗬,你倒是會說話,隨我過來,小惠好生答謝這位小哥”,沈雪笑道。
戰輝還有兩個小東西,隨著沈雪進了屋裏,屋子並非寬敞豪華,但是卻裝修的精致考究,一盆一草無不彰顯著屋子主人的良好修養。戰輝生怕小金毛調皮搗蛋打碎這裏的東西再生是非,所以一直把它約束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