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戰輝講完,陶芝仍然顯得意猶未覺,眼睛盯在設計圖上拔不下來。她的心中如同翻起了驚濤駭浪,眼前這薄薄的三張紙,似乎把煉器另一個世界的一角展現給她,然而僅僅是微不足道的一角,當她拚盡全力想去探尋之時,它卻合了上來。
“師姐,師姐?”
當陶芝反應過來時,就看見戰輝五指張開,雞爪子般在她麵前晃來晃去。
“哦”,她麵色通紅的回過神來,恍然說道:“說完了?”
葵芯見她不舍的神情,和當初自己被戰輝“忽悠”時一模一樣,笑道:“芝姐以後可要常來指點戰輝和我哦!”
“啊,那個,好,不是,我是說以後會常來的”,陶芝語無倫次,這設計圖的玄奧複雜創意新穎,根本不是自己這個水平能夠看懂的,更何談指點啊。可是要是放過這個機會真的不甘心。
“那該怎麼辦?難道像葵芯一樣來個曲線救國?”
想到這裏,陶芝不自覺的看了她一眼,“不可能,我都不了解這個出人意料的小師弟這麼厲害,她是如何得知的,真羨慕她的運氣。”
“我們做飯去吧,別把芝姐餓壞了”,葵芯笑道,就像一直吃了酸葡萄的小狐狸,那個得意勁躍然臉上。
“先不管那麼多,把這些東西弄明白了再說以後的。”
捋清了利害關係,陶芝瞬間恢複到了以往的幹練豁達,拉起葵芯就去了廚房,把戰輝一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屋子裏。
“有個女人真好”,戰輝感慨。
既然靈感不在,那就先弄其他的,戰輝不是愛鑽牛角尖的人,果斷的放棄了剩下的陣圖設計,轉而進行外殼等設計圖的繪製。
分工合作,各得其所,就是現在這三人的寫照,默契的就像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年頭。
雖然陶芝也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但是說實話她的烹飪水平真是不咋地,進了廚房完全沒了平日間的幹練,反而手忙腳亂了起來,有時候還會給葵芯幫些倒忙,比如說打翻個醋壇子,再比如說添水添的太多,等等。最後隻能羨慕加眼饞的看著葵芯做大廚,自己隻能給她打打下手。
“唉,戰輝真有口服,我都有些羨慕他了”,看著葵芯“一條龍”完成所有的飯菜,陶芝玩笑道。
“哈哈,師姐你可是說錯了,他的手藝比我可是強多了,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是怎麼練出來的。”
陶芝驚訝,不可置信的道:“他的廚藝比你好?真的假的?一個大男人的廚藝竟然會比你還好?”
葵芯似乎就願意看她這種吃驚的表情,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說道:“那是當然,據說他和他爺爺一起生活了十年,這十年間的飯菜都是他做的,尤其是他的烤肉,那真叫一個絕,即使是五行城中的那些酒樓中的東西也隻能甘拜下風,要是有機會你一定得嚐一下。”
“嗯”,陶芝咽了一口唾沫,“有空我一定要嚐一下我這個全能的小師弟做得飯菜,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吃。”
“那好啊,還用等什麼時候,今晚就行啊,到時姐姐你可不要把舌頭也咽了”,葵芯順水推舟道。
陶芝被這個便宜妹妹的熱情弄的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謝絕,就聽葵芯接著說道:“我先告訴戰輝去。”
說完人就像一陣風似的離開,待到陶芝反應過來,這個“熱情”的丫頭已經出了廚房,來到戰輝身邊,嬉笑著說著什麼。
陶芝隻能幹著急的跺了兩下腳。自己本來就和他有些對付,而且還打過他好幾個耳光,而且那次“天香園醉酒”事件的罪魁禍首不是戰輝,純屬意外。所以她每次見到戰輝都不是很自然,他不在的時候可以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可是一旦他在麵前,自己總覺得很別扭,感和他接觸的半邊臉頰又麻又癢。
“別聽芯兒胡說,我沒有”,陶芝連忙追過去,對著戰輝嚷道。
戰輝瞪著眼古怪道:“你沒有?那好啊,我正愁著做飯呢,正好少一個人我就少出一份力,還是師姐體諒我。”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天生犯衝,陶芝一聽見戰輝說話就感覺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當下氣憤道:“哼,今天晚上我就賴在你家裏了,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