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銘看向其他人。他們幾個人都是重點班的學生，這次中考基本上隻是走一個過程，大家早在中考之前就被各個重點高中給特招了。他對白瑜說：“我拒絕了。”
“拒絕了？”白瑜似乎沒有想到嚴銘會是這個答案，他一愣，問：“你不打算讀一中？”
因為驚訝，音量提高。
宋一程雖然不敢看嚴銘那邊，但還是時刻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當他聽到白瑜大聲問：“你不打算讀一中？”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
嚴銘不讀一中？
為什麼？
宋一程突然之間感到一股茫然無措之感。
之前，他悄悄從別人那裏打聽到，嚴銘以後會去念一中，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自量力地把一中作為自己的夢想高中，並為之奮鬥。
可是……
好像是看出了宋一程臉色不好，啟蘭關心地問了一句。
宋一程習慣性搖頭，咬住嘴唇讓自己冷靜下來。
嚴銘沒有想到白瑜的反應竟然這麼大。他微微蹙眉，有些不滿，但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說：“重點班太累，我不打算去，我準備去普通班。”
白瑜聽到嚴銘這麼說，鬆了一口氣。
原來隻是不想去重點班，而非不去一中。這很符合嚴銘的性格，白瑜一點也不吃驚。他拍了拍嚴銘的肩膀，說：“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這時，老板把宋一程他們桌的菜呈了上來。
宋一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香幹送進嘴裏麵，卻食不知味。
啟蘭仔細觀察著宋一程的模樣，現在更加確定，宋一程有些不對勁，不僅僅是想睡了那麼簡單。
她心想，或許宋一程考得不好。
啟蘭心裏麵微微歎氣。這一年來，啟蘭一直把宋一程的努力和進步看在眼裏。如果說，班上除了她自己之外最關心誰的成績，答案一定是宋一程。
當然，這個時候和地方並不適合安慰。
啟蘭心想著這兩天要找時間給宋一程打個電話，安慰一下。
吃過夜宵，他們付完賬，又一塊回ktv了。宋一程一直處在嚴銘不會上一中的震驚中，直到上了樓，他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在走廊上還有幾個混黑道的。他抬起頭偷偷看去，之前站在走廊上的幾個人，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宋一程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包廂後，宋一程找了個角落坐下，閉上眼睛裝睡，但是他腦袋裏麵卻亂哄哄的，根本睡不著。
一直到早晨，啟蘭把所有同學都喊起來，各自回了家。
宋一程在路邊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去的路上，他看著這個還沒有完全蘇醒的城市，心裏麵覺得有些難過。
回到家，爸爸媽媽還沒有醒來。
簡單洗漱了一下，他直接趴到床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太陽亮得晃眼，萬裏無雲。
媽媽走進來，見宋一程醒了，說：“趕緊起來刷牙洗臉，要吃中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