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怪胎。”啟蘭在電話裏對宋一程說，“除了你，還有誰會盼望著回學校啊。”
她的聲音比較大，把啟雲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她對啟雲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壓低聲音，繼續說：“你閑得無聊去找部電視劇看吧，看電視劇很快就把時間打發過去了。”
“看電視劇很浪費時間。”宋一程說：“很多電視劇都太長了，長得讓人覺得無聊。”
啟蘭嘖嘖兩聲，“那你可以去看美劇英劇。”
“那更無聊，一季兩季三季，隻要收視率好就一直拍下去，就跟個貪吃蛇似的，越吃越大，越吃越大，最後變成一條又臃腫又難看的蛇，讓人反胃。”
啟蘭：“……”
“不如——”啟蘭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不如我請你們來我家玩好了，你，嚴銘，莫起聯，菲菲，我再問問蔣易和一發，要是他們也願意來，我們可以一塊玩桌遊。”
“嚴銘最近沒時間……不過，我們真的很久沒有跟蔣易和一發見麵了。”宋一程想起自己的這兩個初中同學，不禁有些懷念，比起高中，他還是更喜歡自己初中的班級，一群人瘋瘋癲癲，從來不會覺得無聊，可以把學校這座殘酷的監獄變得像遊樂場一樣歡聲笑語。
啟蘭嗯了一聲，說：“其實我本來還挺想在這個寒假弄一個同學聚會的，但是好像大家都有事情，湊不齊。”
宋一程失望地抿了一下嘴，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所以你真的不來我家玩嗎？”啟蘭問。
宋一程搖頭，“天氣太冷了，我還是自己待在家裏麵做題好了。”
“怪胎。”啟蘭吐槽完這兩個字，掛掉電話。
啟雲的目光看過來，充滿好奇，“啟蘭，你剛才是在跟宋一程打電話嗎？”
啟蘭把自己身後的靠墊調整了一下角度，點頭。
她好奇地問：“啟雲，你跟莫起聯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雖然是在沙發上，但啟雲依然坐得規規矩矩的。啟蘭的問題讓他耳根子一紅，支支吾吾地說：“我們沒怎麼回事。”
他這句話剛一說完，吳嬸就走過來說：“小雲，小蘭，那個莫小哥來了。”
吳嬸嘴裏的莫小哥不是別人，正是莫起聯。
啟蘭眼珠子一轉，說：“這莫起聯是通靈了嘛，剛一說到他，他就過來了，八成在我們家暗了竊聽器吧。”
啟雲耳根子上的紅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臉頰上。
他站起來，說：“我想起我還有寒假作業沒做，先回房間。”
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作態讓啟蘭哼哼兩下，一副“咱們心知肚明你就別裝了”的表情。
啟雲更加害臊，加快腳步，但不等他踩上旋轉樓梯的第一級台階，莫起聯略帶惱意的聲音就從他身後響起，“啟雲，你這是要跑哪兒去呢？”
兩個人自從上次吵架以後，還沒有正經地照麵說過話，莫起聯的聲音讓啟雲腳步一頓，想裝沒聽見都不行。他心裏麵罵了一聲該死，轉身看向莫起聯。後者眼神有些陰鷙，似乎十分不滿他的舉動，一雙眼睛低沉地望著他，雙手插在褲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