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一程說好吃，尹川高興地笑了，轉頭對馮北說：“哥哥，你做的麵被我同學誇獎了哦。”
馮北向宋一程笑了笑，說：“謝謝你的誇獎。”
他們這半正式半戲謔的態度讓宋一程也拿不準他們到底是在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但無論怎樣，他覺得隻要自己靦腆地笑笑就行了。
吃過麵，宋一程問尹川：“你現在去學校嗎？”
尹川搖搖頭，說：“我今天不想去了，等會兒給廖老師打個電話請假好了。”
“咦？”宋一程疑惑地問：“為什麼不去？”
尹川伸出手指頭撓了撓嘴角，說：“就是——不想去了嘛。”
像個跟父母耍賴的小孩，尾音還溢出了一絲絲撒嬌的意味。
宋一程不由笑笑，說：“那我去學校了。”
“嗯，你去吧。”尹川揮揮手。
宋一程回到自己家，背上書包就往樓下走去。
經過703的時候，恰好馮北提著一個垃圾袋出門。
“你去扔垃圾嗎？”宋一程好奇地問。
馮北點點頭，說：“是。”
宋一程讓開身子，讓馮北先過去。
馮北謙讓道：“你先走。”
宋一程沒想到馮北竟然這樣客氣，他笑了笑，不再謙讓，說了聲好，走在了前麵。
“馮哥，你比我們大幾歲啊？”宋一程好奇地問。
他仰起頭，從樓梯的扶手間看馮北。
或許是光線扭曲的原因，在這個狹窄的樓道裏麵，馮北看上去不像之前那樣開朗，顯出兩分陰鬱出來。
馮北說：“我就大尹川三歲。”
“三歲？”宋一程驚喜地問：“那馮哥，你現在是在上大學嗎？”
馮北點點頭。
“你在哪兒上大學啊？”宋一程問。
馮北回答說：“p大。”
“p大？”宋一程又驚又喜，擔心自己這樣太誇張，趕緊收斂了兩分，但依然忍不住表達自己的敬仰之情，“真厲害啊，你的成績真好。”
馮北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宋一程見狀，反思是不是他話太多了，讓人覺得煩。
到了樓下，宋一程跟馮北揮了揮手，說：“那馮哥，我先去學校了啊。”
馮北站在樓道口看著他，忽然說：“宋同學。”
“啊？”宋一程有些錯愕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喊他做什麼。
馮北說：“不用喊我馮哥，就喊我的名字就好。”
“……喔。”
學校裏一切如常。自從白薇來了以後，大家的學習和實驗都完全步入了正軌。宋一程也自己把高中階段所有的知識點全部過了一遍，開始去挑戰每一科試卷的最後那些題，也就是最難的、傳說中能夠把人活生生難哭的題目。
宋一程這一嚐試，感覺自己也要難哭了。
因為嚴銘的外婆剛做完手術，宋一程打算這幾天都過去看望一下。反正這是小班培訓課，也沒有門禁，不需要請假。下午的實驗一結束，他就收拾了書包要走。侯海攔住他，問：“怎麼今天又收拾東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