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省一年有多少學生呢？
這數以百萬計的學生中，有多少學生會參加市裏的競賽呢？
又有多少學生會參加省裏的競賽呢？
一層一層選拔下來，如同大浪淘沙。
每一個人都卯足了勁兒去爭，但是，每一年每一個學科一等獎、二等獎的名額隻有那麼幾個。
狼多肉少。
安青市一中每一年都花了大量的心血在這個競賽上。
最頂尖的這部分學生，都是去衝刺國內最頂尖的名校的。
一個學校最長遠的發展，說白了還是靠學生，考出去的學生，他們有多優秀。
為了能夠多一個考上頂尖名校的，學校都會卯足勁兒為學生創造條件。
但即使如此，往屆能夠考到省一等獎、二等獎的，依然屈指可數。
而那都已經讓學校大肆宣傳慶賀。
啟蘭的話在宋一程心裏麵盤桓不去。
晚自習結束後，嚴銘來實驗室找宋一程，恰好碰到剛在化學實驗室做完實驗準備出來的侯海。
兩個人目光接觸在一起，對視了一眼，彼此點點頭。
“來找宋一程啊？”侯海問。
“嗯，你剛做完實驗？”嚴銘問。
“嗯。”
簡單寒暄兩句，侯海便說：“那我先回寢室了。”
“拜拜。”
宋一程收拾了器具出來時，恰好看到嚴銘目送侯海離開。
他心裏麵咯噔一下，不知道這兩個人說了些什麼。
這時，嚴銘轉過了身。
“走吧。”嚴銘揚揚下巴。
“嗯。”
經過化學實驗室的時候，宋一程看到莫起聯還窩在他那張沙發上麵，好像還因為裏麵冷氣太足，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帶著絨毛的毯子。
宋一程腹誹：作逼。
嚴銘問：“一晚上都在這裏做實驗嗎？”
“嗯。”宋一程點頭，“今天沒有作業。”
“高中的內容都學完了？”嚴銘問。
“把書都看了。”宋一程點頭，“應付平時的考試應該沒問題了。”
嚴銘嗯了一聲，“在新班級待得還習慣吧？”
宋一程訥訥地說：“都還沒有接觸過呢。”
嚴銘一想，也是，白天家長會，下午自由活動，晚上又沒待班上，一直做實驗，他又不住宿，的確沒跟新同學打交道的機會。
“不過也沒什麼。”嚴銘說：“都挺正常的一群人，不會有人來惹你的。”
“喔。”
他們兩個人出了校門，就見馬路對麵的小區門口支起了一個燒烤架，炊煙濃濃。
辣椒粉、孜然的味道撒在上麵，十分香。
循著人肚子裏的蟲飄來，蠢蠢欲動。
嚴銘一見宋一程臉上那熟悉的神色，輕笑一下，勾起嘴角，問：“又餓了？”
宋一程摸了摸自己肚子，“晚上沒吃飽。”
“餓了就餓了，還怪晚上沒吃飽。”嚴銘輕笑，“不過，這個天氣的肉不太衛生，不是還發生了食物中毒的事情嘛，買點蔬菜算了吧。”
“我要韭菜，雞蛋，火腿腸，還有一個玉米，玉米我要糯的不要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