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馮衍生背著手，瞪了宋一程一眼，又瞪了宋一程旁邊的韓真一眼。
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隻不過，韓真身上掛的彩要比宋一程身上更多，因為在兩個人動手沒多久後，侯海就加入了戰局，給了韓真兩下。
馮衍生的目光瞪向第三個人——侯海，麵色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相比起前麵兩個人臉上還有一絲羞愧，侯海完全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更讓馮衍生氣憤。
好在這一次他們動手的時候，學校裏來的人還不多，沒有造成太大的動靜。
馮衍生既是年級主任又是重點班的班主任，但他在年級中處理事情，基本上沒有以重點班班主任的身份出麵過，沒想到今天竟然還一下子來了倆重點班的學生參與打架事件。
事情不大，卻無異於往他臉上扇耳光。
“說吧，你們到底為什麼打架？”馮衍生盯著三個人，說道。
但沒有人回答他。
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四個人，一不說話，就顯得安靜得有些過分。
馮衍生太陽穴處青筋跳動，“如果你們三個人要繼續這麼僵持下去的話，我就隻能把你們家長叫過來了。”
宋一程和韓真都明顯慌了一下。
不過，兩個人又似乎在較勁一樣，誰也不肯先開口。
馮衍生在椅子上坐下，說：“韓真，我記得你之前好像也打過一次宋一程，對吧？上次還沒有長教訓嗎？”
韓真鼻子一紅，立即委屈地喊：“這次是他先動的手！”
他憤怒地抬起手臂指宋一程。
宋一程惱怒地反擊：“誰叫你在背後說我爸爸的壞話！”
韓真：“我又沒有撒謊！”
“你撒謊！”
“我沒有！”
……
兩個人就好像鬥雞一般，你一言、我一語互相大喊，臉色漲得通紅。
“砰！”一聲巨響。
馮衍生一掌拍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偌大一張桌子好像要被他拍碎一般。
他提高音量，斥道：“怎麼，你們兩人還要在我辦公室打一架嗎？”
宋一程和韓真同時一震，彼此憤憤不平地瞪了對方一眼，收聲。
“我看你們還真是長出息了，敢在我辦公室吵架的學生，你們還是第一個！”馮衍生也是氣極了，兩條濃眉都因為劇烈的表情變化而抖動得十分厲害。
嚴銘隔著門聽見馮衍生的罵聲，聲音之洪亮，之清晰，就好像那扇門完全不存在一般。
他回頭看了一眼幾步開外的白瑜，後者靠在走廊的圍牆上，兩隻胳膊用肘部撐在圍牆上端，整個人顯得很鬆弛。
嚴銘走過去，問：“一程和那個韓真為什麼打架？”
白瑜聳聳肩膀，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消息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被馮衍生抓住了。”
隨著時間過去，學校裏的學生越來越多，走廊上也不時有學生走過。
白瑜問：“你要一直站在這裏等他出來嗎？”
嚴銘嗯了一聲，說：“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