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色暗淡,殘陽如血,柔軟的光芒從西方斜射過來,地麵的一切都被籠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隨著下午六時的到來,奔波勞累的人們陸續回到了家裏或者來到了酒館、旅店這些地方。
衣著暴露、穿著襤褸的女子,也開始在這周圍遊蕩,毫不吝嗇地對路人擺弄著胸乳,撩撥著大腿,她們負擔不起夜晚住宿的費用,所以隻能等待哪個男人把她們領走,用肉體的工具來換取暫時的安全。
為了吸引客人,提高利潤,許多旅店的功能變得豐富,不僅提供夜晚的住宿,還提供休閑娛樂。
而在雷爾住的這家低檔旅店裏,一層已經擠滿了夜晚保命的平民,整個空間內喧囂噪雜一片,充斥著劣質酒精和煙草的刺鼻嗆味,夜晚生活還沒正式開始,木頭吧台上已經爬倒了幾個醉醺醺的男人。
在一處角落的沙發上,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臉上泛起了層層紅暈,她跨坐在兩條大腿上,用長裙遮掩著敏感部位,嬌軀上下起伏運動,意亂神迷的喘氣聲不自覺地從嘴巴中吟了出來。
等過了一會兒,整個人虛脫一樣的歪到了一側,這才暴露出身後掩著的那個男人…
而又在另一處陰暗的角落,一個女人跪在地上,不知道在用小舌撥弄著什麼…
就在這片麻痹的氛圍中,一個身長大約兩米的男人走了進來,裝束很古怪,整個健碩的身軀被黑色的亞麻布裹著,不露出一絲一毫的肌膚,額頭被麥黃的碎發遮掩著,臉頰也被一塊黑布纏繞了起來,能看到的就隻剩那灰色的眼珠,左右轉動著,看上去凶惡無比。
客人們並沒有在意這個凶惡的身影,該喝酒的繼續喝酒,該調情的繼續調情。不過,吧台後麵的老板卻發現異樣,態度和藹地走了過來,習慣般地打量著,說道:“夥計!開房住宿的話,一夜一千尼亞幣,如果不開房隻是喝酒通宵的話,一夜五百尼亞幣,酒水價錢另算,當然,如果您負擔不起的話,對不起,這裏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仍用那灰色的眼珠掃視著什麼。
看到這種表現,老板臉色變得有些不好,冷冷地說道:“快點選擇!如果你隻是想來破壞我生意的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罩著這個旅店的可是西南地區的……”還沒說完,一條褐色的手臂從亞麻布下抽了出來,沒錯,是褐色的!迅猛地鉗住了老板的喉嚨,一種窒息的痛苦湧了出來。
“你…你…要幹什…”老板沙啞地說道,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一個字符都吐露不出來了。
“沒什麼!隻是想要你的命而已!”男人笑著說道,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還沒等從恐懼中走出來,哢的一聲脆響,男人鬆開了手,老板像爛泥一樣軟倒在了地上,紅白色的血沫從嘴裏嘟嘟的吐了出來。
“殺人了!!”
整個旅店一陣噪雜沸騰,不過不是因為取樂,而是被眼前的血腥殘暴震驚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醉酒的男人打著嗝從人群中走了過去,步伐有些紊亂,然後用手指著男人,說道:“小子!我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掃了興致,我命令你馬上滾出去,或者老老實實待在這裏,不然,嗬嗬,你很快就會知道死亡是什麼滋味!”說完,就重重地打了一個嗝,濃鬱的酒精味道撲麵而來。
旁觀的人們都沉默了,連在角落裏快活的幾個男人,也慌忙從蜜-洞中抽出碩根,靜靜地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灰眼男人冷笑了幾聲,然後便戛然而止,直接用褐色的手掌扇了過去,攜帶著勁風,結結實實地扇在了醉酒男子的臉上,一聲撕裂的紮耳聲響,男子的頭顱不翼而飛,鮮血井噴而出,直接有一米多高,少了首級的軀體轟的倒了下去,肆流出的血液在地上積成了深深的血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