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取通知書已經下來了,但什麼時候走,能不能走,這是一個問題。“現在村子這樣是的,走出地界不怕死在那裏呀!?”楊父問道。“咱們家就你這一個獨苗,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跟你媽這下半輩子可怎麼活啊!”說完楊父居然哭了起來,上學不舍得,上地府更舍不得。
“爸,沒事,我們同學老三上的高中是在縣裏的,他不也沒事麼。”楊海龍安慰道,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這麼遠,楊父一哭,楊海龍心裏也非常酸楚。
“這事我聽別人說過,那是因為他戶口隨學校走了,已經遷出了,所以不算是禍水鄉的人,隻要不是這裏的人,不受約束。”楊母在一旁搭茬道。“唉,你這光是通知書,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去派出所遷出不久可以了。”楊海龍安慰道,“況且還有這麼多天,保不齊就讓那幾個陰陽先生給解了。”
“他們有本事還在村裏呆著...”
“農村鬧鬼的事情多嘛...”
戶口遷出已經辦完了,但楊海龍仍然不敢走,師父告訴他那方法是不靈的,老三的事另有蹊蹺,可楊海龍這邊還必須得走,9月2,3號報道,4號就正式開學了。老董說趕趟,那幫東西已經算出我了,9月3日定會進村,隻要他們一進來,封魂陣就會撤去,你就在那天夜裏走,到市裏做火車,4號不耽誤上課。
就算是9月3號,也沒幾天了,楊海龍趕著羊群在樹趟子裏吃草,望著周圍的綠色,師父交待,出去後是不可以回來的。
“老大,這地方空氣不錯,就是扛這些東西累了些。”
狹窄的鄉路上,一細條和一矮子在那裏慢慢行走,細條的身後還背著一個特大的軍用背包。正是王老大和杆子。
“這地方連一分局都沒有,你還指望派車啊,消停的背著得了,背包都塊敢我高了,你想讓我背?”王老大理直氣壯的教訓道,以為是其他兩局的待遇那,人家那可是有真本事,有真背景的,就咱這局,咱這科,嘿嘿。:“這才多沉,覺得辛苦那是因為你鍛煉的還夠!”看著蔫吧的杆子,王老大指著樹林下麵“行了,你撂下來休息一下,那邊有個放羊的,你過去問問,村長家在哪。”
楊海龍正在放著他那幹瘦的小尾寒羊,就看到一麻杆向這邊虎視眈眈的走來。“外鄉人?幹嘛的。”
“小兄弟,打聽一下你們村長在哪住。”杆子問道。
“在劉瞎子家隔一趟杆就是。”楊海龍回答道,這貨有霸氣啊,羊都不吃草了,有一種東西,叫做氣場,後來楊海龍才知道世上有這玩意。“別是來攀親戚的,村長近幾年是撈不少,但你們來的不是時候,村裏最近死了不少人,不鬧瘟就鬧鬼的,你們還是趕緊走吧。”打量著跟難民一樣瘦的杆子,楊海龍教導著。
“攀什麼親戚,你們村最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就是上頭派下來為解決這事的。”在王老大的點頭下,氣憤的杆子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上麵派下來的?”楊海龍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兩個絕配組合,帶鋼印的一般都比蘿卜刻得含量高。之前也村委會也來過一撥人,說是上麵派下來挖墳掘墓的,難道這兩人也是幹這個的?“順著我身後的路一直走,你們會看見一個墳地,村長還有你們之前來的同夥都在那裏,采集樣本呢。”
“同夥?”王老大楞了一下,看著麵色不善的楊海龍,趕緊撇清關係。“你說的可能是別的科室的,我們互不統帥,跟那幫整天著麼科學研究的神經病是不一樣的。”
“不挖屍體,那你們是來幹什麼的?”楊海龍看著這兩個所謂上麵派下來的人,怎麼看都不順眼,長的這麼凶悍,都不敢多瞅,就先前來那三,老霸道了,非要開棺驗屍,提取什麼標本,都他媽爛半個月了你還要切片的,原本死的時候還是個全屍,這麼一弄不得成殘屍呀!村裏人不幹,就拿上麵壓你,那鋼印那文件介紹信,縣團級的直接調遣,你還別急眼,不然切片的時候把你爹**切下去,我還不犯法,手裏有文件,你幫地裏刨食的泥腿子就得幹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