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紹鈞:“嗯……”

——他以為現在還是在對戲?

君駿瞥了眼自己現在的樣子,他自己的衣服被褪了大半,而寒紹鈞則趴在他的身上。之前他完全按照劇本的表現和台詞進行對戲,而今劇本的內容已經結束,如果還要繼續的話那麼就隻能即興發揮了。君駿他回想了一下剛才寒紹鈞說的那一大堆話,配合著自己現在的角色——一個陰鬱自卑但其實很聰明的的白領,然後他做出了選擇。

這劇本設定的他確實是一個順從型人物,但是他是一個標準的直男。因此就算他是個陰鬱而自卑的人,在被人碰觸了底線的時候也是會生氣的吧?君駿散發式的想著,直男被一個同性戀男人摸了身體會怎麼樣呢?

直接殺了對方?不,角色人物沒有這樣的膽量。

君駿就這現在這個被人壓倒著的姿勢,雙臂抵在旁邊微微撐起身體,他湊到寒紹鈞眼前。實際上君駿也並不會什麼催眠術,但是現在比拚的並不是催眠,而是——演技。論演技,君駿從來沒輸過。

君駿按照寒紹鈞之前的方法,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重複道:“你現在處於一個特別舒服安靜的地方,除了我的聲音之外你什麼都聽不見。”寒紹鈞後縮了一下,卻不可避免的服從於君駿的命令,他的雙眼染上了些許的茫然。

“記住我的聲音。”

“睜開眼看著我,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

“主人的命令是絕對的,你永遠無法反抗——當我說道‘寒奴’的時候,你的意識就會進入沉睡,完全聽令於我的聲音。”

寒紹鈞聽著君駿重複他的話,心中對此嗤之以鼻。他其實很清楚君駿應該不會什麼催眠術,這也不會是什麼催眠,但是他聽到指令的那一瞬卻信服了。明明他一直在質疑,明明他不是這樣一個容易□□控的人,但是他還是猶豫了。

不過還好,他清楚自己並沒有被催眠!

寒紹鈞還怔愣著,他忽而看到一雙腳出現在他麵前了。他怔怔的抬頭,就看到君駿衣裳半敞的站在他麵前,俯視著他。這一瞬間他仿佛看到自己隨意設定的劇本裏的那位陰鬱敏感的青年……寒紹鈞覺得自己瘋了,在這種時候想得居然是劇本的事情。

明明他也沒有多喜歡演戲。

明明心中有著千萬個為什麼,但是寒紹鈞此刻腦子突然變得空白,隻能呆呆的看著君駿。此時他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不然他一定會詫異,自己看著君駿的眼神就宛如在看神明——像是一個極端分子在狂熱的注視著自己的神明大人。

“寒奴,跪下!”

君駿的話音一落,寒紹鈞就不可控製的跪在地上了。君駿半蹲下,他伸手捏起了寒紹鈞的下巴,勾唇緩緩的說道:“這麼欲求不滿嗎?”

寒紹鈞嘴角微動:“我……”

君駿瞥見了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地上的鋼筆,他微微一笑將鋼筆撿了起來塞進寒紹鈞的手中,然後淺笑的說道:“那就用這個解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