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聽到靠近的腳步聲,出來的是一個身材窈窕,姿容絕色的女人。
“你、你好。”雒芊略顯局促地說道。
坐在駕駛位,許從一開著車,在繁華的街道中穿行,今天得去見一個合作商,談論一下最後的合作事宜。
合作商提供了60%的資金支持,因此是許從一到對方公司去。
汽車停到門口,便有泊車員小跑過來,幫著拉開車門。
許從一把鑰匙給泊車員,然後就快速步上台階,當他抬腳正要走進大廳時,忽然感覺背後有一道敏銳的視線,許從一停下身,往後扭頭,迅疾地掃了一圈周圍,沒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怎麼了?”發現許從一忽然停下,係統困惑地問道。
沒找到那道視線的來源,許從一繼續往前走:“這句話,我覺得應該由我來問,剛才是誰?”
他不認為自己的感覺會錯,剛才有人在看他,而且必然來著不善。
係統將探知力全麵打開,開始極速探查直徑一千米以內的人,意外的,沒有尋找到任何行為異樣的人。
“沒找到人。”係統道。
“走了?”
係統:“嗯。”
其實不是,係統清楚,那個人速度不會這麼快,必定還在附近。但它查不到,它想起來到這個世界受到的種種限製,甚至連法則都一次都沒有聯係上。
有什麼變化在發生,它不知道的變化。
大致上事情他都了解了,中間有點小變化,到也不算是不能接受。
就是不要再像上個世界一樣,讓他毫無防備,被活生生燒死就行了,那種蝕骨銷魂的痛,他可不想再來一回。
乘坐電梯,上到頂樓,在工作員的引領下,許從一來到總裁辦公室。
工作員在外麵敲了兩下門,隨後道:“陸總,許少來了。”
“請他進來。”隔著房門,裏麵傳來一道不算特備清晰的聲音。
工作員握著門把,往裏推門。
“許少,請。”
許從一往裏走,門在身後悄無聲息掩上。
一到屋裏,撲麵而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許從一下意識就眯了眯眼,不過他沒有掉頭就走,他沒畏懼過什麼,一個血族而已。
還不至於造成什麼危險。
從門口短的過道走到內裏,視野瞬間開闊,原本坐在棕黑辦公桌上的陸總,這會做到了暗棕色的楠木沙發上。
“許少,請坐。”陸總斜舉手,請許從一坐他右手邊一位置。
許從一控製著表情,沒表現出任何異常。
在行走著,他餘光觀察房間,發現某些地方,依稀可見一點暗色的血跡。
在楠木沙發上坐下,許從一菱形的唇微微開啟,道了有一聲:“陸總。”
中間幾份整齊放置的文件,陸總拿了最上麵一份,遞交給許從一。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畢竟是牽涉到上千萬資金的事,還是需要許少你點個頭。”
陸總在說話時,眼睛過分露骨地盯著許從一,給許從一一種古怪的不適感,好像他是一份擺在案板上,等待著落刀的肉一般。
許從一接過文件,不動聲色地快速審閱資料。
他低垂下眼簾,那股不適感更加強烈,仿佛坐在不遠處的人,隨時都會撲過來,讓後咬破他喉嚨一樣。
“他血化了。”
“什麼時候的事?”許從一眸色冷了一點。
係統:“昨天下午。”
“知道是誰嗎?”許從一問。
“不清楚,他出事的那個地段,剛好監視器壞了,沒有拍攝到行凶者的麵孔。”係統回道。
“也是昨天……”許從一在說道昨天這兩個字時,特意拖長了音調。
係統:“你在懷疑什麼?”
“太過巧合了。”許從一很快就看完文件,合上後,緩慢抬起眼。倒不是在懷疑什麼,隻是覺得所有事都趕在一塊發生,是在預示著什麼嗎?
那邊陸總目光已經隱隱帶著侵.犯意味,哪怕許從一掀起眼眸,他竟然不躲不避,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許從一繼續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沒什麼問題,就按上麵的辦。”他往前傾了點身,伸出手,把文件放了上去。
袖口露出一截細白的皮膚,皮膚看起來很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辨,大概隻要輕輕劃一下,甜美的鮮血就會噴濺出來。
陸總突起的喉骨,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甚至在幻想,許從一的血液,一定是非常美味的,畢竟這個人,風評可是圈子裏最好的,潔身自好,從不沾染任何不潔的東西。
陸總控製中內心饑渴的欲望,這是他的合作者,他暫時還不能動他。
之後兩人隨便聊了聊天,畢竟都不是什麼閑暇的人,有自己的其他事,在過去半個多小時後,許從一提出了告別。
陸總從沙發上站起身,看起來要送許從一出去。
其實這完全沒必要,不過某個人內心有點其他想法。
許從一沒拒絕陸總的相送,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門口,許從一揚手去拉門,門緩慢打開,他舉步走出去。
走了兩步,後麵的人叫住了他。
“許少。”順著聲音回身,麵前出現一隻手臂。
“合作愉快。”
陸總麵上笑容異常真誠,許從一知道不能拒絕。
他同伸出手,握住陸總的手。
陸總手臂忽然顫了一下。
“合作愉快。”許從一臉色可以用冷漠無波來形容。
陸總適時鬆開手,隨後目送許從一離開,等人從拐角轉過去,他回到辦公室裏,站在玄關處,隨後將右手抬了起來,鼻子靠近掌心,原本還正常平靜的麵容,突然就變得病態和癲狂起來,他瘋狂地嗅著掌心裏馨香的味道,更是伸出舌頭,從小向上,由掌根舔到指尖,試圖將沾染上的芬芳味道,給全部舔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