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 / 3)

眼前瞬間黑了一下,他咬著唇,不讓痛吟聲冒出去。

額頭被人輕輕擦過,過於疼痛,冷汗直往外麵冒。

“還有一顆,再忍一下。”雒伽到金屬箱子裏又拿了一個漆黑泛光的純黑色鑽釘,安裝到打洞機上。他捏著許從一下顎,將他無力低垂的臉抬了起來,伏身過去,吻住許從一血色退了不少的嘴唇。

第二顆鑽釘打了上去,許從一牙齒直接下陷,咬破了嘴唇,一滴猩紅的血珠湧了出來,順著他消瘦的下顎,滾落到修長繃緊的脖子上。

雒伽離開去放打洞機,轉身回來,瞧見那滴鮮血蜿蜒出來的痕跡,笑意頓時加深,他手臂繞到許從一後頸,抓著他頭發,逼迫他將修長的脖子完全展現出來。

許從一周身沒法動彈,隻能由著雒伽對他為所欲為。

雒伽低下頭,濕軟的舌頭從下方截住嫣紅的血珠,跟著緩慢往上,一點點地將血色的痕跡給舐幹淨。

到許從一突起的喉骨時,逗留了片刻。

許從一呼吸越加粗重,男人身上衣服整齊,貼著他的身體,導致剛被刺穿,戴著鑽釘紅腫起來的地方,就那麼在男人衣服上摩擦著,疼痛感變得更加清楚,任何一個細小的摩擦,都帶來渾身都難忍的刺痛。

他張了張嘴巴,想叫停,視線一轉,看見雒伽正目光灼灼的睥睨著他,那神情分明就是在等他求饒。

許從一合上嘴唇,他閉上眼睛,哪怕眼簾顫抖著不成樣子,還是一味地堅持著不認輸。

雒伽讚賞性地打量了許從一一會,他離開許從一身體,走到屋子中間,抓著蓋在某個畫架上的布簾,手臂一揮,取下了布簾。

純白的宣紙平鋪在上麵,旁邊木架上放置有各種作畫用的工具,雒伽抽了一隻彩色的畫筆出來,拿在右手裏,他轉目朝右邊看 ,仔仔細細看了幾眼,尤其是黑色和紅色交.融的地方,收回目光,跟著就快速落筆。

雒芊是在雒伽作完一副畫後離開,又等了一會時間,看雒伽確實沒有要再進去的跡象,才拿著一些食物到畫室裏。

在外麵那會,她曾經試圖想象過屋內會是什麼狀況,然而等她徐徐推開房門,發現之前的心理建設都白做了,屋裏的狀況,不是她想象中的任何一種。

在門口呆了近半分鍾,雒芊慌張地走進去,手裏的東西放在櫃台上,就奔到許從一麵前,跪在地上,給他將敞開的衣服,扣上紐扣。

可哪怕雒芊動作在小心翼翼,單薄的衣服布料還是摩擦到了裏麵打穿了洞,佩戴著黑鑽的紅粒,細小的摩擦頓時帶去一陣針刺的銳痛,將半昏睡過去的許從一給驚醒。

他歪到一邊的脖子轉了回來,析長的睫毛顫抖著,眼簾一點點掀開,在看到麵前出現的人是誰時,放下了想要去阻止對方的手。

右臂上的鐵鏈轉移到了右腳踝上,許從一得以坐在地上,不過胸口的痛蔓延侵襲到全身,他周身上下沒有太多力氣,到現在也就喝了一點水,腹部空落落的,似乎連開口說話,都變得有點困難。

雒芊給許從一扣好衣服上的紐扣,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能說什麼,道歉無濟於事,所以她隻是垂著眼眸,把帶來的食物拿過來,送到許從一麵前。

“這裏很少有人類出沒,我能找到的就這些,你吃一點吧。”

許從一舉起沉重的手臂,把雒芊手裏的麵包拿了過來,他一點點撕開膠帶,低頭就大咬了一口。

然後麵色沒有波動地機械拒絕,雒芊看著許從一的臉,覺得心口痛得厲害,昨天這會是什麼狀況來著,她在洗手間幫許從一洗衣服,許從一說那種粗活不是她該做的。

她以為那應該是個好的開頭,可結果如何,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許從一失去自由不說,雒伽還對他的身體做那種可怕的事,他在侮辱和欺淩許從一,脆弱如她,卻是什麼都沒法做,隻能這麼看著。

“你再忍忍。”雒芊忽地伸手,抓住許從一的手腕。

許從一眼簾掀起來,他剛才或許哭過,臉頰上還看到了一點隱隱殘留的淚痕,雒芊逐漸收攏手指。

“我會救你出去,一定會。”

許從一注視著雒芊堅定的眼眸,彼此這樣對視了好一會,以許從一的點頭,做收尾。

“嗯。”許從一輕輕應了一聲。

鎖鏈足夠長,畫室裏配備有衛生間,許從一在雒芊離開後不久,就拖著曳地的鎖鏈去了衛生間,他擰開水龍頭,將手放在冰冷的水流下,掬了數捧水,往臉上撲出。

用冷水刺激神經,在抬頭起來時,眼中的星光依舊。

畫室裏的時間過得似乎有點快,轉眼落地玻璃窗外的光亮就漸次暗沉了下去。

早上那會雒伽畫的畫被他拿走了,空蕩蕩的畫架上,什麼都沒有。

許從一靠坐在牆角邊,手指卷曲,擱在地上。

他垂著頭,放空思想,不去想任何事情,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雒伽是在晚霞漫上天際的時候,再次進到畫室來的。

那個時候許從一正偏過頭,看著霞光通紅的天穹。即便是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還是沒有回頭,到有人在他麵前站定,黑色的陰影遮掩住視線,他眼皮眨了一眨,收回視線,仰頭,往高處看。

男人逆著光,麵孔看不大清,周身被紅霞渲染,看起來有種不真實感,許從一重重閉了下眼睛,再睜開,麵前的人蹲下了身,隨後哢噠一聲響,腳腕上的鎖鏈打開。

手臂讓人抓著,身體被人強勢扶了起來,許從一沒拒絕,借著雒伽的力量,站起身。

雒伽將許從一扶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他並不是空手來的,臂彎裏還搭著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