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受到森羅界的保護,隻有女主和男主可以脫離劇情行事,你注意不要直接扭曲劇情走向,其他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畢竟,你的存在,也是為了阻止和許從一和女主在一起。”
隼擔心雒伽動搖劇情,導致法則注意到他們,因此提醒他小心行事。
雒伽黑眸微微一凜,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不至於會什麼都不顧忌。
到的地方,是在大廳的內裏,有一條傾斜向上的石階,一個高出地麵一米多的平台,地勢很好,可以說縱覽整個酒會大廳。
中間一張條行長桌,左右兩邊是款色形狀完全一致的墨黑色真皮沙發,康宇請雒伽坐右邊,他則到左邊坐下。
桌上放置著兩杯裝了血紅色液體的玻璃杯,康宇自己端了一杯,隨後朝雒伽舉手。
“先道個歉,為之前一點小的不愉快。”康宇說完就一口將血液係數飲盡,把空杯子傾斜了一點,示意雒伽看。
雒伽長臂一伸,也拿了杯子,同康宇一樣,仰頭就喝得直接見底。
兩人杯子都空了,旁邊有女性血族過來倒酒,姿容美豔,身姿曼妙,血族倒了酒後,就自發往康宇身邊坐,康宇摟住女人,抓著她尖細的下顎,就印了吻上去。
隨後轉頭看向雒伽,視線中隱隱有催促之意。
雒伽卻是沒有如康宇的意,他放著許從一在旁邊,在坐下後,視線就基本沒有移過去過。
他端著重新注滿血液的玻璃杯,指腹輕輕摩挲著細直的杯腳。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就這樣完了嗎?”雒伽忽然一抬眼,看向康宇,聲音優雅和煦,眉宇間隱隱有著寒意。
康宇當然知道事情不能就這麼結束,他搖頭笑道:“當然不會。”
隨後康宇舉起兩臂,手掌拍了兩下。
大廳裏的血族們重新在動感十足的音樂聲中,搖擺了起來,不再關注康宇和雒伽這裏。
康宇放下手臂,笑容凝結在唇角,十幾秒鍾後,有人朝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那些人都是三個一起,旁邊兩個架著中間的一個,也可以說是拖著。
中間的那個血族,兩腳無力地拖曳在地上,所經過的地方,都蜿蜒出一條醒目殷紅的血痕。
空氣裏血腥味頓時就擴散開,許從一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們瞞著我,偷偷襲擊你的地盤,但畢竟是我的人,他們犯了錯,我自然不會姑息養奸,人就在這裏,隨你處置。”
康宇手往上一翻,做出悉聽尊便的手勢。
雒伽轉頭去看那幾個剩下半條命的血族,他沉眸似乎在思索,隨後他拉過坐在旁邊一直都保持沉默的許從一,把人拉起來,斜坐在自己腿上。
“拿著這個,把他們都殺了。”雒伽從腰間拿了一把純銀的手.槍,塞到許從一手裏。銀槍對血族身體都有腐蝕作用,雒伽拿了幾秒鍾,掌心就猩紅一片,不過他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楚一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雒伽將下巴擱在許從一肩膀上,催促道:“為什麼猶豫?不想殺生嗎?我記得在許宅那邊,你可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把挑釁你的那幾個人,給槍擊了,怎麼,在這裏,對著陌生的血族,反而不敢下手了?”
冰冷的手掌包著自己的手,許從一低眸看著握在一起的兩手,他擰過頭,看向雒伽。
“我和你不一樣。”沒你那麼弑殺,這是許從一的潛台詞。
雒伽被許從一的話逗笑了,他靠近許從一耳邊,嗅著他散發著草木清香的黑發。
“哪裏不一樣?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人相比,我和你沒有不同。”都知道一切都是虛幻的,整個世界都是因為其中某些人存在,他們這些,配角,炮灰,路人甲。活著的意義就是襯托其他人。
被設定出來的身份,甚至是設定出來的感情,但他知道了這一切,所有的一切。
許從一愣了一下,意識到雒伽說的是什麼,他微微點頭,語氣中有點自嘲的情緒在:“也對。”
“那麼開槍。”雒伽吻了吻許從一緋色圓潤的誘人耳垂。
許從一手微抖,他穩住手臂,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接連著四道刺耳的槍擊聲,被血族架在中間生命垂危的血族,這次是直接身體中彈,徹徹底底的死去了。
開槍射殺了四個血族,許從一僵直著手,把槍還給雒伽。
雒伽搖頭沒接過去,他綻開笑容:“你拿著,待會防身。”
“接下來,好好看著,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一場遊戲,希望你會喜歡。”雒伽將許從一從腿上抱起來,放在一邊,姿勢的變化,讓許從一眉頭擰得更深。
雒伽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跟著就一腳踩上中間的矮茶幾,然後朝著對麵的康宇奔了過去。
他臉上的微笑沒有絲毫消減,但雙手指骨上的指甲在暴起的那一刻,就全部刺了出來,眼眸中笑意包裹著嗜血的色彩。
“雒伽你……”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雒伽的手臂就伸到了康宇眼前,眼瞅著利爪就要刺進康宇睜大的眼球裏,旁邊撲過來一個血族。
趁著這個空檔,康宇跳起身,就往旁邊走,把位置留給湧上來的血族部下。
於是,幾乎是在眨眼的時間裏,雒伽就被五六個血族包圍著,更有一個血族從下方手臂撐著石台,跳上來,直接往許從一那裏走。
不過不待許從一將槍的子彈發射出去,在場的血族都相繼在極短的時間裏,紛紛倒下。幾乎可以說,都沒有怎麼看清雒伽的動作,地上就橫了七八具屍體。
都是被當場給凶殘地擰斷脖子,鮮血瘋狂湧動,將地麵瞬間染地血紅。
大廳裏康宇和雒伽兩方的人馬都纏在了一起,到處都在激烈凶猛的戰鬥著,就隻有許從一一人坐著,他雙膝緊閉著,擱在身側的一隻手緊緊抓著下麵的真皮,另一隻手握著雒伽給他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