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意我知道,你為我做的我也知道!隻是人各有命,不必太強求!”風憶雪望著眼前的男子,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很多事,自己都沒有資格去念想,隻能徒然的,看著一切擦肩而過。
霍青天,飛龍戰將,手持流雲劍。
憶雪幾欲起身,卻被青天緊緊的環在懷中,她本可以逃離卻又仿佛身不由己。多少年了,苦寒的生活,心還沒有冷麼?一瞬間,以為可以留下這樣令人留戀的溫暖。
“青天之心,憶雪自當知曉!”堅定的目光卻被冰冷動搖,留得下的,是什麼?
“吟曉之心,青天亦當知曉!”風憶雪冷然起身,自開始到最後,冰冷的表情。
“我和吟曉根本就隻是朋友!是朋友!你一直對我冷漠,真的是因為吟曉麼?還是為了蘇唯生?”
唯生?蘇唯生……那個口中總是叨念“夏雨,唯你莫還生”的男子,溫婉如江南青竹。
風憶雪輕啟嘴角,憶起初時相逢的畫麵,那樣深的溝壑中,他受人之托來救她。那時,他背著自己走在寒冷的風雪中。伏在他肩頭,嗅到了如嬰兒般濃濃的奶香氣,多少年裏差一點忘記的那種平靜感。讓人隻是想要停留,停住人事匆匆。
“每次,隻有說到他的時候你才會笑得那麼平靜,那麼真實。”
炭火融融,室中靜可聞針落。終不是會解釋辯解的人吧,總以為解釋太多餘。轉身,風憶雪沒入房中。冷然的背影,滿是孤單淒意。
霍青天臥於榻上,隻有望之遠去的無奈。輕歎,如果傾盡全力也還是挽不住的話,當真如她常說,不若歸去。
“咚咚!”輕扣柴扉的聲音,“咚咚!”
“自己進來吧,裝什麼斯文!”
推門而入,是個男子。一身書生打扮,折扇輕揮,自有一番氣質透於眉間,“哈,你是不是又唐突佳人了?害的冰雪小姐不來給我開門!每次都要我越牆而入。”
“切,那牆又不高,偶爾越一下有助你在這大雪天舒筋活血!”霍青天斜眼看著蘇唯生,真是個吸引女人眼球的白麵書生!可惜,怎麼就是自己的兄弟呢,連看他不順眼都不行。哎……霍青天歎息著,一拳捶在男子胸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蘇唯生,逍遙門門主,本朝榜眼,退朝閑放江湖,手持望月劍。
蘇唯生也不以為意,對著霍青天笑笑,向著內屋的簾門欠身道,“小姐有理!”然後轉身扶起霍青天,“走了麼?還想在這裏賴到幾時?”
“誰賴了,要不是每次我去沼澤取靈蛇草,不是被障毒所迷,就是被魔人所傷。奇怪的是每次醒來都在藥王穀這間草廬門口,要不我怎麼每次都被風姑娘所救!”霍青天靜靜望著裏屋的簾子,微微笑著。
“你就偷著樂吧!每次都有冰雪美女救你。哈哈……”這家夥,臉上笑得那麼歡樂,嘴上還要趁口舌之快。
“是他自己爬進來的,可不是我!”裏屋傳來風憶雪冷冷的聲音,“念在他是為了我去找靈蛇草。我才一再破例救他!”
自己爬進來的!?呃,就算每次都是自己爬進來的,可她不也每次都救了他,不是麼?霍青天的臉上有些燒,這個女人的嘴絕對是不饒人的。向著裏屋深深望了一眼,幽幽說道:“蘇唯生你每次匆匆而來,又同我匆匆而去,看似是為我而來,又為我而去。藥廬難道就沒其他值得你珍惜的事麼?”
“啊?”蘇唯生輕瞟內屋一眼,對著霍青天做了一個你誠心耍我的手式,“哈哈,有啊,有啊,小姐與我有一樣的生辰八字,自是有緣之人。若不是你每次都唐突佳人,我怎麼會隻見過她兩次?不過我早許了小姐做妹子,嗬嗬,你的醋壇子不用打翻的這麼明顯。”蘇唯生邊說邊對著霍青天做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