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熟悉的話語,多少次在夢中出現的口號,沒想到,十年過去,還能在這裏聽到這句話。方天霸心底微微一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正緩步而來的兩人,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是……?”
“冷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冷傲與葉子豪。上下打量了方天霸一眼,走到前者身前的冷傲略顯得有些激動,言語中都帶著一絲的顫抖,“本來我還不確定,沒想到真的是你。天霸,時隔十年,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剛才方天霸與血影戰鬥的時候,冷傲和葉子豪就已經來到了這裏。隻是躲在暗觀戰,並沒有現身。當見到方天霸所使出的蓮花劍法後,冷傲終於確定,方天霸就是他要找的人。
“冷……冷叔,”還沒反應過來的方天霸眉頭為皺,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顫聲道:“你……還活著?”
冷傲並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一切都在不言中。
“活著就好……”方天霸盡管心中有些重逢的喜悅,但他卻沒有過多的表現出現。續而轉過頭看著一臉疑惑的葉子豪,疑聲問道:“冷叔,這孩子莫非就是……?”
“不錯,正是你心中所想。”冷傲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方天霸的肩膀,蒼老的臉上帶著慚愧,“天霸,這些年,真是難為你了。”
“一點都不為難。”方天霸臉上雖然滿不在乎的樣子,但他的心中是感動的。這十年來,他身懷河山美人圖,獨自一人麵對那些想要搶奪河山美人圖的野心家。他卻從來沒有對人說過他心中的想法,也沒有對誰抱怨過。
但現在冷傲的一句話,讓他心裏多年來的孤獨感瞬間消失。
“這十年來,為了河山美人圖,整個方家一百二十多口慘遭殺害。而你,更是獨自麵對各方強敵。雖然你嘴上不說,但冷叔知道這些年你所麵對的一切孤獨!”
“嗬嗬,”方天霸無奈地笑道:“當我從主公手裏接下河山美人圖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天霸……”冷傲心中一震,拍了拍方天霸的肩膀,說道:“主公,對你……不起!”
“主公……”想到遇難的主公以及那些慘死的兄弟,方天霸心中無比愧疚,隨即底下了他高傲的頭顱,“當年要不是首領受傷,三十六騎分散在全國各地,主公也不會死,龍圖騰也不會一夜之間江山易主。是我們對不起主公,對不起那些枉死的兄弟。”
“當年並不怪你們,是我們大意了。”想起當年龍圖騰滅門的慘狀,冷傲雙眼含煞目露凶光,“當年門中兄弟拚死護送我,才能為主公留下唯一的血脈。主公之仇,滅門之恨,總有一天,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我找了你三個多月,總算沒讓我失望。”沒等方天霸說話,冷傲續而說道:“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我大限將至。在我死之前,我想把子豪托付於你,好讓主公這唯一的血脈得以延續。你……能答應我嗎?”
“冷叔……你!”剛剛重逢便得知冷傲即將離去,方天霸心中很不忍。但他也知道,世間生死自有定數,誰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