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想到三皇弟今天居然也會親自來一趟相府。”宮皓冽冷冽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坐在宮皓塵身旁的雲尹雪,冷冷的開口道。
雲尹雪雖然低垂著眉眼,並沒有抬頭看向宮皓冽他們那邊,但是宮皓冽如此肆無忌憚的目光,她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雲尹雪微微鄒了下眉頭,宮皓冽那肆無忌憚的目光讓她非常的不舒服,一種從心底升起來的不舒服。其實從一開始見到宮皓冽的時候,她就從心裏頭升起對他非常不好的感覺,打心底不想跟這個男人待上片刻的時間,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太過於陰冷,也太過於陰鷙,他給人的感覺是屬於灰暗,嗜血的那種。特別是他那雙冷冽的雙眼,更是讓人升不出一絲的喜歡。
宮皓塵自然是察覺到了雲尹雪的不悅,不光是雲尹雪對宮皓冽的目光非常的不悅,就連宮皓塵也幾度的不爽,恐怕任誰的妻子被別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都升不出美好的心思。
宮皓塵不著痕跡的移了下位置,將宮皓冽打量雲尹雪的目光給阻斷了,冷冷的看著宮皓冽,道:“皇兄既然能來,本王又為何不能來。”
宮皓冽冷冽的雙目中閃過一抹陰鷙,冷哼一聲,冷冷的收回了打量著雲尹雪的目光。
坐在宮皓冽身旁的雲尹月當然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而且剛才宮皓冽肆無忌憚的盯著雲尹雪看,也被雲尹月清清楚楚的看了個明白。雖然雲尹月對宮皓冽沒有多少感情,但她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竟然無視自己,轉而去頂著別的女人看。
雲尹月雖然還安安分分的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是她放在膝上的兩個手卻不停的拽著手中的絲帕,眼睛更是狠狠的頂著雲尹雪,似乎恨不得在對方的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雲尹雪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先是宮皓冽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好不容易等到宮皓冽不再盯著她看吧,雲尹月又來了……,真不知道這對夫妻是怎麼回事,他們就這麼的閑嗎,有事沒事就盯著別人看。
張哲昌拱了拱手,問道:“相爺,不知道你這棵千年雪蓮是昨天什麼時候丟失的。”
雲相鄒了下眉頭,略微思索了下,道:“大概是昨天晚上醜時左右。”
醜時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進入了深度的睡眠,張哲昌微微掃過在場的眾人,究竟誰會選在這個時候,這個人究竟是府裏的人,還是府外的人,都必須經過逐一排查。一想到這裏,張哲昌就在心底無奈的歎了口氣,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府外的人,那麼事情就複雜了……
張哲昌道:“既然失竊的時間已經確定了下來,那現在本官想問問在場的各位,昨夜醜時的時候你們都在幹什麼,還請諸位任何一點細節都不能錯漏的告訴本官。”
雲熙然毫無形象的坐在椅子上,大聲叫道:“醜時的時候大家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在睡覺啊。”
聞言,張哲昌忍不住鄒了下眉頭,不著痕跡的瞥了眼毫無形象的雲熙然一眼,早就聽說相府的五少爺是個極其不像話的人,現在看來,這人比傳聞中的還要…
雲尹雪平淡的雙眸從毫無形象可言的雲熙然的身上緩緩的移到雲相的身上,果然,很明顯的從雲相的眼底察覺到了一抹熊熊的怒火,雖然很細微,但是還是被雲尹雪稅利的雙眸給捕捉到了。微微勾了勾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看雲相不順眼還是怎麼的。相府的長子雲蕭然明顯是很適合繼承家業的,但是他偏偏對當官,繼承家業什麼的,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來,雲相無奈之餘隻得把目標轉向雲熙然,隻可惜雲熙然似乎天生隻適合做一個紈絝子弟,不管大家怎麼教育他,培養他,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是越來越不像話…
不管別人怎麼看雲熙然,她不知道,但是在雲尹雪看來,雲熙然是真的越來越不像話,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雲尹雪想起了她返回相府的那次,不管別人怎麼著,都沒什麼大關係,關鍵是那次雲熙然怎麼著也是坐有坐相,站有站樣,雖然所作所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但是在人前最起碼的禮儀沒有丟失不是嗎……而這一次,雲尹雪心中直接搖了搖頭,她現在越來越懷疑這相府的教育方法是不是有問題……
哎,雲熙然變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錯。雲尹雪不著痕跡的瞥了眼手中拿著一串佛珠,嘴裏念念有詞的三夫人,不由的鄒了下眉頭,她身為雲熙然的母親,她自己的兒子變成這副德行,難道她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