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書房裏,雲相將書桌上的書籍全部掃到了地麵,一臉憤怒的怒吼道:“豈有此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此時的雲相全然忘記了他對雲覺天究竟做過什麼樣的事情,忘記了究竟誰才是最過分的那個人。
守在書房各處的死士見雲相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不由得抖了抖身子。相爺以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發過火,隻是從未像現在這般憤怒過罷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惹得雲相發這麼大的火。
雲相死死的拽住一本殘留在書桌上的書籍,眼裏泛著冰冷的殺意,說出來的話更是冰冷無情。
“雲覺天,既然你自己不願意安分守己的過自己的日子,那麼本相就沒有必要留下你了,總有一天,本相會讓你再一次的萬劫不複,讓你清楚的明白得罪本相的下場。”
雲覺天,眾死士心裏一驚,身為雲相的死士,對於這種事情他們就算不是很清楚,但是該知道的,他們還是很清楚的,就如雲相的身份…而他們也總算是弄明白了,雲相發這麼大火的真正原因,恐怕今天這事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做到熟視無睹吧!
“今天的事情,若是泄露出去了一個字,本相即使不用說,想必你們自己也非常的清楚自己的下場究竟是什麼。”
雲相對著看似空無一人的書房,冰冷無情的說道。
“是,今天這事絕對不會泄露出去一個字的。”
書房之內傳來一陣整齊的恭敬聲。
這就是死士,他們的職責是替主人除掉他們看不順眼或礙著他們前程的人,但同樣的他們也掌握著主人不少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很有可能隨時隨地給他們帶來死亡,就如同雲相一般,他雖然是一個文官,但手段卻一點也不溫和,說是冷血無情也不為過,對於死士,他的手段更是不含糊,否則的話,就憑他這麼一個手無寸鐵之人又如何掌控得了死士,反而使他們對他忠心耿耿…
說起來,雲相的這些死士倒也不是非常的忠心耿耿,畢竟隻要是人,在心底深處永遠是害怕死亡的。雖然死士從一開始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但還是改變不了人害怕死亡這一點的,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因為執行任務而死,但絕對不能因為背叛而亡,很明顯,雲相就抓住了這一點,從而使他們無法生出半點叛變之心。
大約過去了兩三天後,很快就到了雲尹雪和宮皓塵離開軒國前往烈國的時候了。不過,在離開前夕,雲尹雪見到了幾位在預料之中的客人。
“雪兒,你非得去烈國嗎?”蘇晉楠緊鄒著眉頭,看著眼前明麗動人的女子,無奈的問道。如果不是王爺派人來報,說雪兒要跟著他一起去烈國,他們整個侯府的人恐怕都得埋在鼓裏。烈國皇上大壽直接將請柬送到塵王殿下的手中,隻要是動點腦子都知道,烈國皇上是想借此將塵王殿下引到烈國去,既然如此,此行風險絕對不小,如此的情況下,他有怎麼能夠任由雪兒冒險去赴這場鴻門宴。
雲尹雪道:“舅舅,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你也是知道的,我是有能力能夠自保的。”所以,舅舅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會出什麼事。
蘇晉楠橫了雲尹雪一眼,道:“你說的倒是輕巧,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我就這麼跟你說了吧,這次說什麼你都得跟我好好的待在京城內,別去碰那些危險的東西。”早在宮皓塵派人傳過口信給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大概明白了,宮皓塵其實也是不同意雲尹雪跟著他一起去烈國的,隻不過拗不過她,無奈之下,隻得請他們勸勸雪兒,既然如此,他們也不用太過於客氣了,如果宮皓塵沒有不同意前往烈國的這個意思,他們勸阻起來也許有些不方便,現如今既然宮皓塵自己不同意雪兒去烈國,那麼,他們也不用太過於客氣了。
而對於眼前的一幕,宮皓塵很顯然也是樂見其成,雖然他之前已經答應了雪兒要帶她一起去烈國的。但是烈國一行終究是吉凶難料,但是如果雪兒能夠放棄和他一起去烈國的打算當然是最好不過的。
雲尹雪低聲道:“舅舅,雪兒已經不是小孩了,而且,我的身份…終究是要學會麵對一些事情的。”對於找宮皓塵幫忙打發蘇晉楠,雲尹雪想也沒想一下,這侯府的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們快要啟程去烈國之時來,如果說這裏麵沒有人動手腳,那就是真的奇了怪了。而究竟是什麼人在這裏麵搞得鬼,雲尹雪是可是一清二楚,但是她偏偏不讓他如意。而她此時的身份就是她必須隨宮皓塵一起前往烈國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