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宮皓塵的目光再次從烈國皇上的衣襟上掃過,眼中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烈國皇上手臂撐在床上,用力的坐了起來,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此時變得更加的難看,道:“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朕這些。”
宮皓塵向來都不是那種不做無用功的人,他一點都不相信,宮皓塵告訴他這一切,真得一點目的都沒有。
宮皓塵勾了勾唇角,道:“本王做事從來都不需要為什麼,隻要本王樂意就行。”
說罷,宮皓塵牽起雲尹雪的手就朝宮殿外而去,在離去之前,宮皓塵還留下了一句話。
“哦,對了,有件事,需要告訴你一下,皇甫明旭在很久以前就和慕林幡勾結在一起,另外,你隻有不到半個時辰就又要回到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烈皇,你可得好好的利用一下這半點時辰。”
留下這句話後,宮皓塵和雲尹雪兩人眨眼間便消失在寢宮裏。
雲尹雪將頭顱靠在宮皓塵的懷裏,淡淡的道:“烈皇真得會用這半個時辰,來做那些事情嗎?”
“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背叛他,所以,此時已經擁有了這麼一個機會的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宮皓塵摟著雲尹雪飛速的朝皇宮外躍去,看向懷中眯著眼睛的女子,唇角微微勾了下,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也許吧。”
女子清淡的聲音響起了一會兒,但很快就消散在微風中。
寢宮內,烈國皇上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耳邊不斷的環繞著宮皓塵離去之前所說的話。
正如宮皓塵所說的,烈國皇上這一生最恨的就是別人的背叛。
所以說,皇甫明旭逼宮的行為可以說是徹底的逼怒了烈國皇上。
如果說皇甫明旭之前還有機會登上帝位,那麼,此時,他是一分一毫的機會都沒有了。
“來人。”
烈國皇上等了一會兒,竟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臉色頓時陰鬱的可怕,再加上他此時狼狽的樣子,慘敗的臉色,還真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來人。”
但是,片刻的時間過去了,寢宮內依舊沒有出現過任何的人。
烈國皇上頓時憤怒了,怒聲道:“來人。一群的狗…咳咳…奴才,全都死到哪裏去了。”因為太過於激動,烈國皇上不由得激動的咳嗽了幾聲。
片刻後,一名公公總算是急急忙忙的朝寢宮而來,臉上滿是不耐煩,似乎被派來伺候皇上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很好的差事。
但是,當他看到床上已經坐起來的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站在哪裏,居然忘記了朝烈國皇上行禮。
“大膽奴才,見到朕,居然不行禮,竟然不行禮。”烈國皇上怒吼道。
一個奴才見到他,半天都沒有行禮,在烈國皇上的心裏可很不是滋味,誰知道其他人見到他又是一副怎麼樣的樣子。
“皇上息怒,不知皇上召見奴才,可是有什麼事。”公公跪在地上,尖細地聲音在安靜的寢宮內響起,顯得更加的刺耳。
但是,語氣中未見半點害怕之意。除了之前剛剛踏進寢宮內看到烈國皇上坐在床上外的震驚以外,公公臉上的表情全都是不以為我是。
烈國皇上危險的眯起了雙眼,一個狗奴才竟然敢問他找他有什麼事,膽子夠大的,但,一個奴才敢冒犯他,就得死。
“你們的攝政王呢?”之前聽宮皓塵說皇甫明旭已經是攝政王了,烈國皇上才想起,他是不是該見見他那個膽大妄為的兒子。
“攝政王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皇上若是想要見他,恐怕得等一段時間。”公公直接一副能夠做主的樣子,看著烈國皇上,毫無恭敬可言。
烈國皇上雙眼一眯,都開始批閱奏折了,夠快的。
而且居然還敢讓他等,果然夠膽,不愧是他的兒子。烈國皇上心底冷笑一聲。
當聽到這名公公的話的時候,烈國皇上便明白了,這名公公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
烈國皇上眼底閃過一抹光芒,似乎是已經決定了某些事情,冷視著下首的公公,寒聲道:“告訴攝政王,如果他想登上皇位的話,最好是盡快來見朕。”
奴才聞言,立馬恭聲道:“奴才遵旨。”
而後,就快速的退離了寢宮,臉上興奮的表情就如同,等著去領賞一般。
而他卻不知道,在他身後,烈國皇上此時的目光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