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牧白黑線,他怎麼有種再不開口說話,黑鍋就會越背越多的感覺,而且憑著周學寧那舌燦蓮花的本事,怕是死的也要給她說成活的來!
周學寧一邊低頭哈腰道歉,態度很是誠懇,倒是那女子聽她說話的同時,又打量了一下這兄弟倆,而後瞅著周學寧驚訝道:“是你?”
周學寧點點頭,“是我!”
“不是,你忘了我了?我們在船上見過幾麵的!”
周學寧聽了這話故作疑問,但心裏實則笑開了花。
她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之前和顧大魔王乘船的時候,這個穿旗袍的妹紙就和她的丈夫住在他們隔壁。
撞見了幾次麵,那天濃鬱的香水味裏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今天一見,她身上倒沒了那濃鬱的香水味,一襲粉嫩長身旗袍,腳踩白色高跟,手肘處挎著一個精致小巧的手提包。
周學寧是從她的背影認出她的。
那天她就覺得有些奇怪,一直到他們下船,都沒有所謂的死屍啊之類的騷動。讓她不由得對自己的感知起了很大的懷疑。
今天遇到這女子,她沒忍住想要打探一番。
“啊!”周學寧突然大叫,佯裝很興奮的模樣,“是你!咦,你先生呢?”
”是的,是我。至於我先生,他今天有事不能來陪我逛街,相逢就是緣分,要不這樣,今天由我做東,請你們吃頓午飯?”
主動邀請他們吃飯?
周學寧有心,她有意,一拍即合。
蔣牧白沒有否決權,跟著那女子進了一家專門做意大利菜的西餐館,這家餐館裝潢精美,周學寧一進門就掃視了一周,寥寥無幾,人不多。
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看報紙,一對情侶正在秘密私語,還有兩個身著黑衣頭戴黑帽,賊眉鼠眼的男人,筆直地坐在靠牆的位置。
看坐姿都能看出他們二人一高一矮。他們三人一進來,那兩個男人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往這邊迅速掃了一眼。而後別開了目光。一個繼續喝水,一個繼續看菜譜。
周學寧眼睛滴溜溜地轉,這家餐館給她一種不和諧的感覺啊!有古怪!
旗袍女子點了意大利麵,又讓周學寧他們點,周學寧人模狗樣地拿起菜譜,先是看了看每一張精美圖片後頭的價錢,過分,貴得要命!
旗袍女子似乎看出了周學寧的猶豫不決,大大方方道:“今天我做東,兩位弟弟不用拘謹。愛吃什麼就點什麼!不用客氣!”
蔣牧白隻想翻白眼,按照周學寧這種鄉巴佬的想法,最後隻會點上一杯涼白開草草了事!
誰知接下來周學寧的舉動卻是讓他跌破眼鏡!
周學寧聽到旗袍女子的話,驚訝道:“姐姐雖然這麼說,但我哪裏好意思!不好讓您破費的!”
旗袍女子笑道:“不礙事。你點吧!這家意大利菜真的不錯!你們盡管嚐嚐!”
“真的嗎?”
旗袍女子溫和地笑道:“真的!點著吃吧!不夠可以再點!”
周學寧一副既然小姐姐都這麼說,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的模樣,翻開菜譜,對著那候在一旁等待客人點餐的侍者道:“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都要。”
一連點了好多個菜,周學寧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反正要她演戲,當然得付出點酬勞的。這麼幾道菜,對她們那些人來說一點兒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