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紹恒點著她的小鼻子，“你怎麼這麼聰明？”
周學寧抬頭挺胸驕傲地說，“雖然大智慧我沒有，但小聰明還是有的。”
又過了幾日，顧留方依然垂頭喪氣地回來，剛回到家，就見蔣家太太和蔣依依母女二人在客廳和張琴，顧嘉瑩二人相談甚歡。
蔣太太大概從張琴那裏聽說了一些事情，包括顧家一些秘而不宣的事情。也知道了顧留方今日來忙著奔波於一個叫做湯姆先生的外國商人那裏。
蔣太太看著顧留方風塵仆仆地進來，笑道：“顧先生回來了？”
顧留方看見蔣家母女在，笑著點了點頭：“蔣太太過來了？”
蔣太太笑道：“近來著實無聊，隻好上顧先生家裏來尋張姐姐說說話。顧先生這是剛從哪兒回來呀？”
張琴看著蔣太太笑道：“不理他，咱們說咱們的。”
張琴原本想著讓顧留方回屋裏歇著去，卻不曾想蔣太太的詢問倒讓顧留方忍不住坐了下來吐一吐他近日來積壓已久的苦水。
“哎，我也不怕蔣太太您笑話，我最近在談一筆生意，可偏偏那人就是一塊硬骨頭，無論我怎麼啃，都是啃不動。這些天呐，我是吃不好又睡不好的。”
蔣太太一聽這話，轉頭看向張琴，“張太太，你們家先生說他睡不著覺，看來您是沒往這上頭下點功夫？”
張琴被她這麼一調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哪能啊。這事可不能賴我。”
蔣依依和顧嘉瑩在一旁看著那些香水瓶，兩個人嘰嘰喳喳地探討著哪個牌子哪個味道適合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用。見張琴咯咯地直笑，兩個人抬頭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香水上。
顧留方唉聲歎氣，他心裏的苦看來是沒人能理解了。
好不容易想要努力做成一件事，卻不料屢屢受挫，這著實打壓了他的積極心態。這可怎生是好？
雖然紹恒那頭並沒有硬性要求，但，這若是能早日成功，自然是最好的。
想到這裏，他也隻好回房間躺一會兒再繼續想想辦法了。
蔣太太看著顧留方一臉愁眉苦臉地就要離開，忍不住對張琴道：“你看看他，不過四十出頭，怎麼像個六七十的老頭一般整日唉聲歎氣？這樣可不行。”
張琴笑著附和，“我有什麼辦法呀？”
“顧先生，您先別走，您倒是把你這問題說上一說，這俗話說得好，一個諸葛亮抵不過三個臭皮匠，咱們興許可以幫你想想法子。”蔣太太收起了玩鬧之心，她是真心想幫一幫他們的，當然這其中也有她自己的私心，怎麼說相互結交，也需要相互幫助一下的。
顧留方被蔣太太拉了一下，他又坐了回來，“蔣太太，您就別再開我玩笑了。我這手上真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馬虎不得。”
蔣太太笑著拉了一下張琴的手道：“你看看，他又急眼了。”
“您也別賣關子了，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咱們也好幫你想想法子。”
蔣太太一再追問，顧留方也就不藏著掖著，這蔣家好歹也是做情報收集的，這蔣家的媳婦，好歹也要比張琴這婦人有見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