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時辰之後,景陽終於帶著諸葛玥橫穿沼澤地,斜插入了雲啼國邊境處。
兩人到達的是一個中等的城市——平水,景陽帶著諸葛玥入城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找地方落腳修整。
平水由於靠近沼澤,城中雨水較多,所以小橋流水隨處可見,地麵上牆磚上陰暗的地方偶爾長著一些青苔。城中的居民皆長得水靈清秀,即便是男子,也帶上了三分斯文,七分儒雅。街道兩邊店門林立,高高在上的商鋪招牌旗幟隨風飄揚,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個接一個的小攤販,無不證實著這是一個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城市。
諸葛玥原本盛裝,但是經過沼澤地宮裏一晚上的折騰,此時的長發悉數披於肩上,並未有太多的裝飾,將她的容顏掩蓋了一大半。
然而,景陽就不同了。
天生的好身材,以及那一份獨特的清新俊逸,灑脫隨性的氣質,即便是不看相貌,走到哪裏都能一眼將其分辨出來,即便是埋於人群之中,那一顆最耀眼的珍珠一定是他。
而他一出沼澤,就易了容,戴上了一張比較普通的麵皮,比他原來那一張臉低調了許多,那通身的氣質卻還是引得過往行人紛紛側目。
諸葛玥就這樣被這個受盡世人矚目的滄海遺珠牽著手,幽幽然地行於大街之上。
景陽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酒樓,帶著諸葛玥走了進去。
景陽甫一出現,店中小二先是慌忙了一番,緊接著掌櫃便以極快的速度帶著一大群人出來了,對著他闔首作揖,“公子。”
諸葛玥此時才想起,景陽的產業遍布整個大曆,此時能在平水有他的產業,很合理。而他現在易容的對象,很顯然就是以前那個叫蘇陽的人。
掌櫃將他們帶到了一間布置得非常有格調的臥室,幹淨清爽,擺放的物品亦是高雅素淨,非常符合現在的景陽的氣質,顯然是一直都為他準備下的房間。
兩人在此休息了一晚,第二日繼續趕路。
原本諸葛玥以為景陽睡覺時又會將她怎麼樣,出乎她意料的是,景陽對她不但沒有絲毫的非禮,就連她在被窩裏一個勁地往他身上蹭,無論她怎麼調戲,人家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諸葛玥覺得很挫敗。
帶上了麵具的他,感覺又是一個不同的人。
接下來的日子裏,景陽的極度克製極度守禮,更加激起了諸葛玥的鬥誌,每每想著要將景陽辦了,為此,她想盡了辦法。
比如說下藥,奈何她下再多的藥,景陽連問都不問來者不拒,一概喝下,而讓諸葛玥備受打擊的是,她的藥就是不生效!
又比如她以似水柔情相攻,景陽也最多是寵溺地看她幾眼,然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景陽每晚僅僅是摟著她睡覺,並無再多的動作,連她有時候主動上去偷香,也不能讓他有所反攻,這讓諸葛玥產生了錯覺,那一晚她是不是在做夢?夢見她與景陽那個啥了。就他這一副自視甚高的清高樣,怎麼可能那麼……色!
諸葛玥翻出的花樣足夠多,景陽實在是扛不住,終於對她解釋了一番,“玥兒,那一晚實在是逼不得已,我要等到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諸葛玥漲紅了臉,很不可理解他的行為,在她的認知裏,兩人都在一起了,還有那麼多的顧忌做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那麼約束豈不是自己找自己的不自在!
但是!
“逼不得已你那晚還……如此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