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後, 晉衡和秦艽的同居生活也如之前那樣穩定地繼續進行了下去。
清晨起來照例是一起吃個早餐, 然後兩個人就一個人呆在書房一個人則在樓下做些他自己的事。
因為這兩天長鳴回了老宅不在這邊, 所以某種程度算是說開了的兩個人也有了更多獨處的時間, 雖然除開那天晚上的情不自禁, 之後他們一直都對彼此規規矩矩的沒做任何不該做的事。
可是有時候看著氣氛合適, 秦艽也會主動地提出幫晉衡紓解一下, 反倒是他自己從來都沒有透露過這方麵的意思來。
晉衡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但是秦艽什麼都沒說,他也不好多問, 而那隻之前就引起了晉衡注意的怪狗,則在從醫院看完病回來之後愈發被秦艽護得嚴實了。
隻要是他人在家,晉衡就幾乎找不到一點機會單獨接觸到那隻狗, 搞得晉衡隻能趁著周三回老宅的時候, 又找自家耳朵老祖宗單獨商量了一下這件事。
“狗的事我不清楚,貓小人惹不起狗君子哼哼, 你自己看著辦, 實在不行就抓了燉了, 一隻小奶狗你難道還怕他麼……倒是那條蛇女嘴裏說的話有點意思, 還記得咱們上次見過的那個什麼什麼祟君嗎?你後來不是和我說他很可能就是什麼蛇化的祟嗎?還說他給了你一盆用血澆灌過得什麼什麼樹……”
“恩, 就是那盆救了林青萍母子三人的三株樹。”
“蛇這種妖邪心思重又多疑的很, 咱們之前和他有點過節,他要是真圖謀不軌,花了點心思地靠著某些手段找到你家四周來窺探過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你之前和他單獨接觸過幾次, 很多細節難免被他記下來,這點也確實比較棘手,萬一這次你真的身份暴露,咱們可就又多了個大把柄在他那兒,祟潮在即,到時候要守著牆外的你可一點都出不了差池,這該如何是好呢……”
老貓這麼說著就有點煩躁地朝麵前坐著的青年看了一眼,晉衡聞言也跟著皺了皺眉,可是敵人現在還在暗處按兵不動,他就是想立刻撕破臉動手也確實不太好確定該去哪兒抓到人。
而針對這個話題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心裏其實也有了點對策的晉衡卻是斟酌著言辭把自己今天回老宅的第二個來意也和老耳朵說了一下。
結果一聽到晉衡忽然問起自己這個,本來還懶洋洋趴著的老耳朵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接著直接結結巴巴地瞪著他張嘴來了一句。
“你怎麼……怎麼忽然問這個……你……你你怎麼猜到的?”
“……你當時和我說秦艽送了你一個毛線球,所以很喜歡他這種話,我就覺得你在說謊……你老實告訴我,秦艽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說著就看向他的晉衡從表情上看倒也沒打算和他真的計較,不過貿貿然說破這個秘密確實也有點尷尬。
老耳朵本來還一直暗暗擔心他以後發現這件事的真相會覺得自己被騙了,可現在看來,這段日子他和那個秦家的小子這麼天天呆在一塊,卻是真的對彼此都動了點真情了。
而這麼想著,不得不感歎這世間有些事真是陰差陰錯,老耳朵一臉糾結地低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兒才歎了口氣又開始委委屈屈地解釋道,
“我可真心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啊……還不是你當初剛生下來的時候鬧得嘛,原本大家夥都是高高興興地想去醫院悄悄看看你,再給你送點東西的,你送點雞啊米就算了嘛,可姓束的那個老混蛋偏要沒事找事給你算命玩,結果一算出來,你這輩子居然是個天生沒老婆的鰥夫命,把我氣得差點沒當眾和他打起來……”
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生下來那年還發生過這麼烏龍的事情,晉衡耐著性子聽著老耳朵用髒話惡狠狠地編排了一通束家老祖宗,最後才把重點放回到了秦艽為什麼會和天生鰥夫命的他在二十多年前就結下姻緣,更甚至有了此後一係列事的上麵。
“所以說……這件事其實和秦氏當時的一句話有關?”
“對……對啊,你出生那天夜裏,祖龍來得最晚,結果好不容易人一來我一看吧,嗬,居然還是空著手來的,我本來心情就有點不好,看到他這幅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樣子我當然就更火大了啊,結果他站在外頭往病房裏看了你一眼,先是沒吭聲,過了會兒才皮笑肉不笑地來了句我秦氏送你的這份大禮可不會來的這麼快,等以後你和你們家這個小子都得感謝我了,之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