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有說完,怒目而視的三身將軍便被外頭虞氏部落的人在城牆底下丟上來的大石塊給砸的大聲慘叫了起來。
一時間姚城下方亂做一團,隻有慘烈的呼救聲和刺目的火光再來回晃動,而俯瞰著底下一派亂象的晉衡見狀表情鎮定地踩住王城半屋建築的土結構屋頂飛快地落入姚城內,隨後便在身後豹子和老虎的嘶鳴和追逐聲中灑下一串手中的小紙公引開這些凶猛的野獸,又迎著滿地的月色徹底逃出生天了。
……
又是一個在牢獄附近打探完消息回來的深夜,麵目妖異鬼魅還帶著點落鱗後的傷疤的男人獨自走在姚城王都的矮牆邊,一路上他都在間或走走停停,時而轉過一麵麵屬於這個時代的特殊半坡式房屋。
他的步伐走的不算快,甚至有些刻意放的緩慢,但這卻並不說明他沒有意識到有一個他察覺不到氣息的人已經在他後麵奇奇怪怪地跟著他許久了。
而這般想著,臉上不自覺帶上了點怪異的表情,平生最討厭有人鬼鬼祟祟跟著自己的秦艽也麵無表情的停下了腳步往身後大概看了看。
當發現後麵那人竟然還在跟這自己而且明顯目的就不是單純後,他便幹脆一路往前走,並在最終徹底陷入黑暗後才略顯神經質地擰了擰自己的手指關節,又朝著黑漆漆的身後就陰森森地開了口。
“是你自己現在主動走出來,還是等我把你手腳打斷了再像死狗一樣的拖出來?”
晉衡:“……”
這句話說得血腥味十足,那殺氣衝天的模樣一般膽小點的人聽見估計當場就得給這位比殺人犯還凶狠殘暴的秦大爺下跪求饒。
而站在矮牆後原本還在認真的醞釀著怎麼和他來個久別重逢後驚喜的他大舅也莫名地沉默了一下,等站在原地揉了揉眉又慢吞吞地一步步地挪出來,一瞬間氣氛尷尬的連空氣都仿佛靜止的兩人先是麵麵相覷地對視了一眼,隨後辛辛苦苦地帶著小包小包大晚上翻人家姚城的城牆進來,懷裏還抱著隻老母雞來找自家媳婦的晉大舅才語氣有些無奈地主動開了口。
“你這兩天一直都借住在這戶人家嗎?”
“……”
還有點卡在剛剛晉衡忽然抱著老母雞冒出來的詭異場景有點沒回過神來,一不留神又在他麵前隨便喊打喊殺的秦艽聞言先是表情古怪地沉默了下來,隨後才一點點艱難的收斂起臉上難看醜陋的表情,並保持著一種在他身上其實很少見的卡殼狀態茫然地盯著晉衡看。
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好像又讓這個從來都沒有安全感的人產生不對勁的遐想了,還被迫抱著他那隻母雞在胳膊裏的晉衡先是在心底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才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並借著這個奇怪又莫名好笑的姿勢輕輕地抱了抱已經渾身冰涼的他。
“想我了沒有?”
“……”
這一句話落下顯然就已經勝過其他千言萬語了,手指尖原本冷得刺骨的秦艽這一瞬間忽然像是被什麼滾燙的東西忽然填補了這段時間整日空蕩蕩的心髒一樣,好一會兒竟然才恍恍惚惚地回過神來。
而就這樣彼此保持著這個別扭擁抱的姿勢一起站在四周圍靜悄悄的黑暗出安靜地呆了一會兒,許久比這世界上任何人都耐心溫柔也要珍惜麵前這個人的他大舅才聽到咱們對旁人撒了一輩子謊的秦舅媽很可愛地蹭了蹭他的耳朵又難得誠實地回答了他。
“恩。”
事實證明,大半夜辛辛苦苦的翻牆還抱著隻莫名其妙的雞來找自己媳婦這個決定還是很正確的,至少他大舅此刻的心情也莫名地跟著懷裏的人而好上了許多。
而之後也沒有站在這冷風直刮的矮牆邊繼續靠在一起瞎墨跡什麼,而是先和秦艽一起去了附近那戶他這段時間一直借住的人家。
等用和先前差不多的謊言對那家人把這件事給簡單地糊弄過去後,將自己一路帶過來的草藥和野生荔枝都拿出來給他的晉衡才能夠坐下來稍微休息一下,並把接下來有些還沒完的正事和秦艽商量了一下。
隻是這個促膝談心的地點當然還是僅限於他們自己的二人世界,而即便這個遠古的時代還沒有一張正常的床可以供他們說會兒悄悄話,一塊艱難而滿足地窩在這狹窄悶熱的茅草小矮屋裏秦祟君卻還是感覺自己心情好的要命。
而接下來他主要幹的事就是勾引著平時正人君子的他大舅一次次配合甚至是主動與自己索吻廝磨,直到將晉大舅這張本來從小到大連青春痘都沒長過的大帥哥臉近距離完完整整地欣賞了個遍,這小別勝新婚的兩人才總算是肯願意消停了下來說些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