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狨的忽然出現仿佛是在一部鬼片中強行加入了一段喜劇劇情, 雖然一開始給人感覺是有點詭異, 但好歹是讓被一群厲鬼追趕了半天的廖飛雲和石小光成功地從險境中脫離了出來。
隻是廖飛雲作為一個在異性緣方麵一直有著迷之爛桃花的單身男性, 對於之前每每和他見麵都對他的屁股有著更大興趣的母狨始終有點發怵, 所以從最開始的驚嚇中勉強緩過後, 廖警官立刻就陷入了一種也比較害臊緊張和不自在的情緒中。
可畢竟人家母狨作為一個弱女子剛剛能好心順帶救他們一把也不容易, 所以他這個不解風情的臭男人就算再不識好歹也不能對人家不禮貌, 於是莫名有些尷尬的廖飛雲隻能先結結巴巴地和母狨道了謝,又同石小光一起詢問起她怎麼會忽然出現在西北城的事情來。
而原本還在羞澀地捧著臉盯著廖飛雲,一聽他們倆忽然問起自己這個, 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下的母狨先是用手鬼鬼祟祟捂著自己的毛臉看著周圍,又齜牙咧嘴地拉長聲音開口道,
“吼!吼吼吼!嘶吼!主人和阿鏡嘶吼嘶吼!豬!嘰嘰嘰!哇哇哇!!!”
人話說的一直不太好, 大多數時候還是隻能通過手舞足蹈來和人交流的母狨沒幾句話就回到了自己原先的語言水平上, 偏偏此刻站在她麵前的又不是她家主人那樣長期和靈長類動物正常交流的人,所以一時間呆頭呆腦的廖飛雲和石小光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麵麵相覷的表情。
而看到他倆明顯不太懂自己在說啥, 母狨這臉上也有點小鬱悶的情緒閃過, 等她抓耳撓腮地從耳朵後麵摸出一根牙簽棍, 又在地上大概地畫了驢車和類似鏡子還有蛇的東西出來, 分別用箭頭標注了鏡子和蛇的方向, 還另外畫了個豬頭出來的母狨隻拿手指了指老鼠洞裏頭, 隨後才聽著忽然一愣的石小光帶著一絲了然地開口道,
“哦……你說你其實今晚才到西北城,是坐吃人羅鍋的金耳朵驢子來的……可你找到這兒的時候, 祟君殿下和那位鏡子先生都不見了, 隻有他們的氣味和一個被綁起來的豬祟還留在這兒,你很擔心祟君殿下的安全……所以想在這兒一直等他們回來,順便幫他們看著那頭奇怪的豬?”
石小光的話讓母狨終於稍顯滿意地點點頭,隨後才一蹦一跳地跑到裏頭的洞穴用繩子牽出一隻嗷嗷亂叫,腦袋上長著小角的紅色大豬。
而見狀明顯有些意外的廖飛雲和石小光接下來隻看著明顯在模仿著某人行為模式的母狨慢悠悠拎起一隻血淋淋的青蛙腿,又猛地張開大嘴對那頭豬吼叫了一聲。
“吼——”
“啊啊啊!!!我不吃我不吃!!饒命啊饒命啊!!!!!”
麵前忽然口吐人言的豬把廖飛雲和石小光都嚇了一跳,見這長相尤其奇怪,卻莫名有點眼熟的豬祟接下來果然老老實實屈服在母狨的淫威之下還抱著頭痛苦了起來,一旁沉默了好半天廖飛雲先是古怪地沉默了一下,又在遲疑地湊近了些那頭淒慘的豬觀察一下之後才開口道,
“我說……這位……哥們兒,您不會是就是那位……豕祟……西北城主吧?”
“……”
一看一旁的廖飛雲竟然認出了自己,那位這段時間一直被關在這兒,被餓得幾乎有些麵黃肌瘦的西北城主也傻眼了,等勉強回過神來又眼淚巴巴地點點頭後,這可憐巴巴的城主才嘶啞著聲音小聲道,
“你們……你們認識我?那……那你們能發發好心救我出去嗎……隻要你們能救我出去,我一定給你們很多金子和美女……你們喜歡什麼我就給你們什麼好不好……隻要你們能救我出去……把我從那個姓秦的死變態和他的手下,還有這隻潑婦母猴子的手裏救出去……”
完全沒搞清楚情況,還把他們誤當成友軍的西北城主說著就這麼慘兮兮地哭了起來,之前就知道他會被某人整得很慘,卻沒想到他能這麼慘的廖飛雲和石小光聞言也有些無語,等有點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後,廖飛雲這才‘同情’且‘遺憾’地盯著他慫了慫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