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開始的時候還納悶屋子裏麵怎麼會有火爐,現在夜了溫差較大,圍著火爐吃水果和這些肉食以及小零食的時候,聽著外麵呼呼的風聲,吹得院子裏屋頂的棚子忽閃作響,門窗縫隙也滲進來些微的寒意,才知道有火爐才舒服。
倆人吃完喝好以後,想要洗澡,就把火爐放到了洗浴室裏麵,裏麵用的是電,肖天宇剛剛脫光衣服,還沒有洗,金珠西已經脫光衣服進來了。“就當什麼也沒看見,我們洗自己的。”
肖天宇果然老實無比的洗了起來,金珠西也轉過身,背對著肖天宇開始洗身子,畢竟這一路,誰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麵,金珠西的雙腳生出了無數的血泡。黑紫的血泡都連成了一片,還有些是血泡裏麵套著血泡,此時看來,悲慘無比。
雖然都背對著對方,但是隻有一個水龍頭,倆人還是不時的屁股肩膀都撞到一塊兒,再加上都是年輕人,這兩天的行路,雖然對彼此都有著很深的戒備心理,但是倆人在疲憊盡頭忽然享受到這種愜意的舒適,吃飽喝足,渾身舒坦,再加上一瓶酒,倆人現在心理的防線自然的都鬆了。
肖天宇洗完澡,反正都看過對方身體了,甚至於,金珠西把自己的下麵都摸過了,也不在乎了,肖天宇直接洗完短褲,晾在外麵,然後上床睡覺。
金珠西也洗了內褲,晾在屋裏,也鑽進被窩。“你怎麼一點衣服也沒穿?”金珠西大吃一驚。
“你不是也沒穿衣服嗎?”
“啊?”金珠西腦袋一轉,說不是為什麼,金珠西感覺那種危險逼近的感覺仍然沒有消失,甚至還在接近,隻好心一橫,直接鑽進去,“抱住我!”
肖天宇嚇了一跳,或者說是沒有預料到金珠西居然會這麼直白。
肖天宇雙手從後麵慢慢的延伸過來,像是劃過天邊的一道流星,又像是流過山石的清溪。
金珠西的身體上泛出如同米粒大小的戰栗區域,粉紅色的波紋點點片片閃現,輕輕的,金珠西放開了自己的防備。
肖天宇回想著在飛機上自己有意抓住金珠西穀潤玉滑的胸部的時候,金珠西渾身上下就是這麼一下輕微的抖動。
慢慢的,金珠西健美細長筆直的雙腿輕輕的伸開,然後輕輕的卷曲,像是一朵開合有致的百合花。
肖天宇有很多話想要講,那個金珠西利用幻境編造出來的關於上官宜靜的故事,她是不是一個明星,是不是一個精神分裂體,可是麵對溫暖被窩裏麵細細滑滑的皮膚,極度誘惑人的曲線,從脖頸到胸部波濤胸湧的起伏,到肚腹的緊湊,大腿兩側至根部的一抹纖美到極致的縮緊,筆直的雙腿,時而輕輕起伏的鼻息,掛在臉上細密的汗珠,那種淡雅素潔的香味。
“我還是處女呢,想不想要我呢,既然剛才你說我們是夫妻,那麼我們就做一場真的夫妻吧,朝聞道,夕死可矣!”金珠西緩緩的轉過身形。
說也奇怪,隨著金珠西說完這句話,臉上緩緩的有種奇異的顏色流過,這種顏色與其說是顏色,到莫說說是一種淡淡瑩瑩的光痕,隨著這道淡淡光痕的消失,金珠西的臉上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臉孔。“或許是你寧願看著上官宜靜,但是我這張臉想必會給你帶來一些新鮮感吧。”
這才是真正的赤裸相見,“隻有最親密的人,我才允許他看到,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肖天宇不知道為什麼,從金珠西的眼神中讀出一種飛蛾撲火的決絕,似乎金珠西是出於某種刺激之後才有的這種念頭。
金珠西現在的麵孔說不上多麼漂亮,甚至於比上官宜靜都有所不如,但是在金珠西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感覺,那是一種獻身於某種信仰後才有的神采,整個身心都放開,似乎要在肖天宇的身上找到一種新生一般。
然而這是一種溫柔,肖天宇感覺自己隻是在溫潤的水中輕鬆的下沉,下沉,放鬆到把自己的全部都交予金珠西的手上,這是一種信任。
在肖天宇心中,忽然湧出一句貝多芬在做第九交響曲中所說的那句話:“必須如此,必須如此。”
如同詩意的語言和歌聲彙聚天下最美最感動人的東西,靜靜的流淌,悠悠的劃過,短暫卻成為一段溫情的記憶。
肖天宇慢慢的,輕柔的自雲端漫步,宛若夢幻,一切都因為這一場如幻如夢的相知相遇而變得不真實起來。
直到兩個人慢慢的停住動作,輕輕的相互擁抱,真正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