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鬆手,波塞克立即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槍一重,已經被身下這個幾乎已經成為一片碎肉連接的家夥抓住了手中的槍。這,還是人嗎?
然後這個剛才還被壓著打,快要打死的家夥猛的一扯槍杆子,波塞克已經受力不住,被直接拉到地上,似乎身下的這個人有著無窮無盡用之不竭的力氣一般,在把波塞克狠狠的拋扔到地麵的時候,整個人合身撲上,這是真正的野獸意誌,否則的話,一般的人是絕對做不到如此的血勇,氣勇和骨勇的。
隻是這一下,戰鬥的局勢立變,波塞克完全的處於了下風,被人以同樣的姿勢騎坐在身上,雙手卡住了波塞克的脖子,然後整個身體的力量已經壓在雙手上,這是要活活的掐死波塞克。
波塞克從內心伸出湧出一股無力的感覺,麵對死亡的威脅,自己真的做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波塞克的眼眶中,眼球被擠壓的使勁的往外凸著,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來一般,呼吸困難,倒了最後,幾乎是隻有血沫子從嘴角一點一點的往外沁著,這是肺出血,臨死前的表現。
波塞克最後一眼看向端木傲天,這個男人隻是在遠處立在原地,似乎是在體會某種感覺,某種感悟,正在完成某種覺醒或者儀式一般,當然了,這場景觀察在即將要死去的波塞克眼中的話,則完全的是裝逼的表現,老子都要死了,你他們的就不能抓塊石頭把這家夥給活活打死嗎。
然而,波塞克已經看不到了,眼球上麵完全充血,裏麵的小細血管因為眼壓過高的緣故,紛紛咧開,出現了血紅的額顏色,似乎是困獸猶鬥一般,但是隻有波塞克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
忽然波塞克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的力道輕了一點。
一點,隻是一點,然而這微微的一點,居然讓波塞克憑空之間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希望,或許,隻是這麼一點,我就能夠死中求活,波塞克這一輩子之中,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樣,對生存下來的欲望如此的強烈,即使這生存下來是一種奢望,那麼自己就是燃燒不多的生命,也要燦爛的生存下去,在這一刻,沒有誰能阻止自己的希望。
波塞克狠狠的翻身,趁著這一點工夫的時候,雙腳蜷回來,從敵人的肩膀上糾纏住敵人的脖子,張嘴咬在敵人的手腕上,是生還是死,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但是,我要堅定的做出如此的抉擇。
血水如泉湧,從這個美利堅大兵的手上湧了出來,但是並沒有想象的血水飆血的場景,這個美利堅大兵慢慢的往後倒去,完全的沒了聲息,如果把這個大兵翻過來的話,就會發現在這個大兵的腦後的頭盔上麵有一個小洞,是端木傲天隨意抓起一個小石塊砸出來的,這個小石塊砸碎對方的頭盔,砸入對方的腦袋,否則的話,憑借波塞克已經在走下坡路的身體,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承受住這種逆襲的。
眼看著,在極端的時間內,波塞克就利用了各式各樣的極端的方式,將眼前這個剛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美利堅大兵變成了一片爛肉,端木傲天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他不喜歡這種血腥惡心的行徑,這完全的與美學是相悖而行的。
端木傲天一說話,波塞克立即如同被催眠一般,自動的從這個美利堅大兵的身上起來,吐掉嘴巴裏麵的血肉,血管,肌肉,筋膜等等從整個大兵身上咬下來的一切東西。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端木傲天,希望能從端木傲天的眼中看出哪怕一點點的愧疚,要知道自己為了救他可是在身體嚴重受創的情況下,冒著絕對的風險上去的,死活不知啊。
但是端木傲天仍然如一柄要把天都捅出一個窟窿的絕對的冷靜站立原地,背手朝天,這是一個用鼻孔看人的不禮貌甚至於嘲笑,輕蔑的動作,但是這個動作卻讓波塞克完全的沒了招數,對方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的驕傲,是的,我殺死了這個美利堅國大兵,但是這對端木傲天來說,不過是捏一下手指的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是所謂的驕傲可言。
波塞克沮喪的看著端木傲天,不知如何,看著這雙沉靜如水,波瀾不驚,裏麵卻像是有雷霆閃電、狂風驟雨的眼睛的時候,波塞克的思緒就會完全的被占領,這似乎已經是一種奪人心魄的眼神一般,波塞克知道,這是端木傲天淫威久久積澱的緣故。
但是看著端木傲天巨大的身形,背對自己,逆光看去,幾乎要逆天深深的刺入高高蒼穹的身形的時候,波塞克又無端的生出一種此人決不可戰勝的落敗感,隱隱約約的還有一種要被此人深深折服的感覺,以及根本不應該產生的一種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