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宇繼續睡,醒來喝酒,喝了睡,直到感覺整個大地都在晃的時候,抬起頭,已經是漫天星光,星角如芒,銀河如倒掛的瀑布一般,在自己迷醉的眼中,不斷的傾斜著流淌起來。
肖天宇知道時間差不多了,再晚一點的話,就會很涼很涼,肖天宇想起以前經常說給兄弟們的一句話,“酒和水的區別是酒越喝越熱,水越喝越寒!”
年初的天氣了,肖天宇甚至都無法在日國的春節中,看到煙花,除非是哪裏因為違反了“軟箭”法則,開槍,才會有導彈從天而降,將日國炸出槍聲響起的地方炸出一大片坑坑窪窪的火焰燃燒之地,被炸飛得人,早已經屍骨無存。
無數的哭聲會徹夜的響遍人的心扉,讓人心顫抖著難以入睡。
肖天宇歎了口氣,祖國在遙遠的西方,而自己卻在天上人間一般幽美清雅的地方躲著清閑,也許自己會在這種生活中逐漸的消磨掉所有的棱角,包括記憶,慢慢的老去,死在這個沒有希望的絕地之中。
肖天宇最終停止了遐想,從樹上翻身下來,踏入木筏上麵,木筏搖搖擺擺的往前走,速度卻一點都不慢,然而令人難以想象的是,肖天宇居然沒有用竹篙撐船,船就自動的向前行走,雖然表麵看,一身黑衣,黑帽掀開,長發迎風的肖天宇隻是背著手,消瘦在天地間,但是如果用心看的話,就會發現肖天宇的雙腿在輕微但是急速的抖動,這種抖動,因為肖天宇的過度飲酒,似乎已經變成了肖天宇的一種本能反應。
在船快要靠岸,離岸邊還有三十米左右的時候,肖天宇已經輕鬆的身子彈動,雙手如巨大翅膀一般揮舞著,腳下發出連環不絕清脆的聲響,居然是用腳掌在水中踩出了音爆的聲響,在身後迤邐出一流迅速爆開的水花,肖天宇已經輕盈的到了盡頭,然後猛地在水中猛的一踩,借著水表麵張力破碎的力道,整個的躍飛起來,滑翔著落在地上。
然後肖天宇才又一次的回複了搖搖晃晃的動作,抓著酒瓶一邊喝,一邊往回走。
因為回來的有點晚,誤了自己的生物鍾的時間,還沒有到床上,肖天宇就已經撲騰一聲摔在地上,呈大字開始入眠。
要知道,這可是冬末的天氣,屋子裏麵連一個爐子都沒有生,雖然這是低矮山巒簇擁中的一片內湖,但是寒意仍然沁骨,如果是一般人的話,估計還沒有睡著,人就直接凍死了。
然而現在肖天宇卻完全沒有一點事,甚至於在睡眠中的肖天宇身子還保持這六禽戲的某個姿勢,身上真氣濃厚的幾乎要超過一個人所能承受的極限,濃烈的真氣化為龍、虎、熊、豹、蛇、仙鶴的形象,不斷的變換,似乎是守候著肖天宇的生命一般,熱浪滾滾自肖天宇的身上散出,衣服上麵甚至出現了雲蒸霞蔚的景象,水蒸氣慢慢的蒸發。
早晨的時候,看著小女孩子還沒有醒,肖天宇處於某種本能,做了一頓飯放在桌子上麵,然後拄著拐杖就出去了,雖然自己的世界中貌似多了一個人,但是絲毫也不會對肖天宇的一切有一點點影響,如果說真的有影響的話,那就是在肖天宇身後形影不離的那個天吼獸現在倒是黏上了小女孩,這也主要是肖天宇有意安排天吼獸,讓他保護小女孩子的。
肖天宇早出晚歸,隻在早晨的時候,給小女孩子做頓飯菜,其餘的時間,都是在外麵,感悟參透,思考所謂的人之為人的道理,越淺顯的道理,顯得越是難以明了其中的因果,就想壹加壹等於貳,但是很難說清原因一樣。
這種安靜的生活又過了一個多星期,除了偶爾的晴天外,天氣不但沒有變暖,反而有回寒的現象。這天天還不亮,肖天宇就起床了,肖天宇也說不清為什麼,似乎是很怕和正常人接觸的那種感覺。
在已經形成了一道迥異與周邊綠茵,完全是倒伏荒草組成的小道上,肖天宇慢慢的走著,慢慢的,頭頂的陰雲四合,半個小時時間不到,已經開始下起了雪,雪花慢慢的往下飄,從第一片雪落下,就是鵝毛大雪。
越下越大,但是這些雪花絲毫落不到肖天宇的身上,肖天宇心隨自然,也絲毫不認為這種現象有什麼異常的。
肖天宇的衣帽完全的扣在腦袋上,不管風雨雷雪,肖天宇一如既往,赤腳走在雪上,手上捉著那根用弓做的拐杖,這隻弓現在也隻是一個擺設,從來沒有什麼野獸讓肖天宇射殺的,這片地方就隻有肖天宇和天吼獸兩個霸主。沒有任何野獸在這個地方能待上三天不被天吼獸咬死,直接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