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鎮完全的變成了一座死城,出了偶爾傳出來的大聲的某種野獸的吠叫的聲音外,就是一片完全的死寂。
不管是到了哪裏,肖天宇都能夠清晰的聞到一種死人的氣息,這種氣息很獨特,但是惡臭極其強烈,這也許就是人們經常提到的屍臭的味道,稍稍一點的味道,進入鼻腔後,就能夠絲毫不受阻攔的一路向上,直接衝到人的頭頂上,幾乎是要直接的把人熏的昏暈過去。
不管到了哪裏都是這種無比刺鼻激烈的味道,令人幾乎都完全不能承受。
雖然遠處有一戶人家,但是肖天宇一行人是晚上出現的,都不太想走那麼遠,否則的話,那就是太過於遙遠了,夜長夢多,夜路走多了容易碰見鬼,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到處都是死人的氣息和死人的骨頭掛的到處都是。
肖天宇砸開一家大戶的門,巨大的砸門的聲音,在夜裏傳出老遠,在肖天宇的感覺中,幾乎可以傳到幾十公裏外,聽著這聲音,幾乎所有的人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肖天宇剛剛砸開門,一具屍體猛的向著肖天宇撲了過來,即使是以肖天宇無比震驚的性格,依然是嚇了一跳,太突然了。
但是,喝完酒後的肖天宇神智十分的遲鈍,根本就不能夠讓害怕的情緒深入大腦,直接就做出了反應。
肖天宇雙手猛然砸了出去,將屍體猛的推砸出去,直直的摔在對麵的牆上,渾身屍臭濕粘腐敗的體液沾了肖天宇一手。肖天宇眼眉一皺,這種東西,最少要有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夠完全的清洗幹淨。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十分的不容易清除。
幾人在若大的房子裏麵搜索了一個遍,仍然是找不到車子,想必車子也早就因為沒有了燃料的緣故,早就棄之不用了。
隨後,肖天宇又帶人砸開了幾家的門,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的家裏麵全部都沒有一點點得東西,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搜刮一般。
到了第七家的時候,肖天宇再也看不下去了,而菊白涉間則是幹脆的嘔吐起來了,在地上橫著躺了一溜的人,死的早得人身體上,除了腦袋是比較完整的以外,身下是淋漓的血水,不過現在都變成的發褐色變黑的顏色。
肖天宇忍著惡臭,撩開一個人衣襟,發現這個人衣服下麵的內髒、肌肉、人體所有能夠食用的東西,全部都被吃掉了,在邊上一個酒精火爐子和一桶酒精,火爐子裏麵還殘留著酒精,但是鍋裏麵一片油膩,卻是吃的一幹二淨,沒有一點點的東西了。
肖天宇挨個檢視了一番所有人,發覺除了最後一個小男孩和一個更小的嬰兒外,幾乎所有人的身上肉都被剔光了。
即使是女人身上的肉一樣,完全都被剔光,大腿小腿,胳膊小臂手掌,所有能夠剔除的肉全部沒有了,不用說,全部都是進了這身體完整的大一點的男孩和他弟弟的肚子裏麵了。
然後這兩個小孩子,最終也是被餓死在裏麵,那個大一點的男孩子,手上依然握著一把刀子,刀鋒極其的銳利,似乎輕鬆一劃,就能夠在人體上劃出長長的一道血口子,連肉帶血一塊的切割下來。
但是這個小男孩子的左臂和右大腿上麵的肉都被切了一塊,最小的嬰兒的嘴巴邊上還有血液時間長變黑的幹涸的顏色。
菊白涉間的眼淚不停息的流了下來。“哥哥,我們走吧,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肖天宇輕聲溫柔的說,“沒事,哥哥會永遠在你的身邊,不要害怕,我希望你能夠把國家人民受的這種痛苦牢牢的記住,然後才能夠探究其中的原因,從而不再犯同樣地錯誤。”
“錯誤,哥哥居然把這個說成是因為一個錯誤造成的,如果是一個錯誤的話,這種惡魔地獄一般的場景,對於涉間來說,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涉間永遠都不能夠接受這樣的解釋。”涉間由悲鳴變成了劇烈的哭泣,小肩膀都在快速的抖動。
“是的,如果一個人的錯誤,發生這個場景的話,確實是太過於恐怖,但是如果這是對一個已經完全陷入了夢魘一般狂熱的民族來說的話,那就完全的不是這樣了,當一個民族陷入狂熱,要去對其他民族征服的時候,必然會激起其他民族的誓死反抗。”
肖天宇說玩這些,就帶人離開。
既然所有人都不願在看那些血腥悲慘的一幕幕,也就開始建議,要到那個徹夜亮燈的地方去。
這個地方的獸潮已經過了高峰期,因為肖天宇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即使是一些個體龐大的野獸,身上的肉膘也開始慢慢的減少,露出了瘦骨嶙峋的本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