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宇試著將自己的真氣度入這個秦臻的身體之中,然而肖天宇發現一個更加令人驚訝的東西,這個秦臻的身體之中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氣,這是一個普通人嗎,顯而易見,肯定不是,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跑那麼快,居然能夠追得上跑到了中速的“幽靈”,更何況這是秦臻在渾身上下受了極重的傷勢後,才完成的動作。
“好了,到了,這個人最好留在車裏,我會讓最好的手術師動手的。”
“不用。我自己來。”
夫人詫異的看了肖天宇一眼,他知道肖天宇當過兵,有一定的包紮知識,但是在部隊裏麵,所學的簡單的包紮知識,大概是僅限於把急救包裏麵的三角巾取出來,對著傷員的胸口像下腹部延伸,然後對折返回到腰圍另一端係好。
但是肖天宇則是貌似很專業的樣子,居然要給這個秦臻親手動手術。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夫人是抱著不相信的眼光的話。在準備好所有手術所需的消毒藥,藥棉,手術刀後,肖天宇動手開始動手,看著肖天宇的動作,夫人也隻能用歎為觀止這四個字形容了。
肖天宇的動作很快,也很輕柔,就像是歌裏麵唱的那樣:“你就像一陣惱人的秋風,”
肖天宇動作就是秋風掃落葉。
在雪兒的眼中,這個討厭的秦臻也是一陣惱人的秋風。
肖天宇的動作快的就像是在表演,如同一陣幻影,下刀手刀,手指頭直接伸進傷口裏麵,探出傷口深度後,直接一刀子捅進去,然後輕鬆一剜,直接用刀尖頂著子彈出來了。
肖天宇本來可以在路上就給秦臻把子彈取出來的,但是,畢竟車上太顛簸,後麵又有追兵,不可能把車停下來,直接讓人檢查吧。
肖天宇一邊用刀子將他的子彈取出來,一邊滿頭大汗的檢驗自己有沒有傷害到他的血管,要知道,肖天宇雖然自詡技術可以,但是卻從來沒有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做難度如此高的手術,但是肖天宇知道,自己必須要成功。
果然,隨著雪兒一點點得把水灌進秦臻的嘴巴裏麵,秦臻一臉賤賤的幸福,笑著囁嚅什麼,似乎在這一刻,秦臻連最基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於秦臻,肖天宇知道,他現在表現的臉上有了一點潮紅,似乎精神也比來時路上更為亢奮一些,尤其是心跳都洪大有力了一些。
但是這是回光返照的景象,肖天宇完全是在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三分鍾時間,肖天宇昨晚了手術,不但是已經將殘留在秦臻身體之中的彈頭取了出來,而且連他的傷口也縫的極為的巧妙和藝術。
但是,人力有時盡,這個秦臻消耗和人體的精元損失太嚴重,基本上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算是隻能靠自己的造化了。
一個小時時間,這個叫秦臻的人,就半靠依坐在床頭,睡了一覺,輸了一瓶頂級的軍用消炎藥和激素,喝了一袋牛奶,吃了一塊雪兒喂的麵包,最後還拿了一把雪兒給的錢。
第二個小時的時候,雪兒看著看著秦臻,就忽然睡著了。
等雪兒醒來的時候,發現床上人去樓空,連秦臻的一根毛都看不見了。
雪兒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
然而在雪兒的手心上卻有一頁紙,之上用大病初愈,奄奄一息的字體,寫著:“小丫頭,我還沒死,我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的。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有自己作為一個小警察,小探員的最簡單的生活,你很好,人好,漂亮,我喜歡,但是,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雪兒立即開始在屋子裏麵瘋找,他不相信一個病重的要死的人居然還能夠直立行走,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已經不在乎任何外力的傷害了,都能夠輕鬆的應對。
在雪兒漫天遍野尋找這個秦臻的時候,秦臻卻已經笑著做到了什刹海邊上的一個長凳子上麵,邊上是一袋魚食,手上則死鳥食。
秦臻沮喪萬分的發現,這個城市的鳥兒,似乎沒有從人類的手上獲得食物的習慣,對秦臻的動作,絲毫不做理解的準備。
秦臻隻好把整袋子鳥食都扔到了地上,此時,秦臻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距離肖天宇給他縫合好傷口,距離現在已經有了三個消失的時間,天色還沒有黑,太陽有點大的照在秦臻的身上,卻仍然抵擋不住初春的春寒料峭,還是隱約有種重生為人的念頭。
秦臻不像肖天宇,有無名真氣護體,有六禽戲功夫在睡覺的時候,替肖天宇修補自己的身體。他所能依靠的,唯有對自己身體的信仰和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