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宇雙手出拳速度快極,就像是一個機槍在外噴射子彈一般,在大臂前方的位置,拳頭連帶著小臂早就成為了虛影,拳拳能量波動在兩拳和門上的凹陷之間迅速的彌漫蔓延,幾乎形成令人迷惑的一種虛幻色彩。
早已經分不清肖天宇到底是打了一百拳,一千拳,正個門此時已經嚴重的凹陷下去,但是令人吃驚的是,這個門也僅僅的是往裏凹陷了下去,有了一個明顯至極的變形而已,肖天宇上千拳打過去,居然都沒有能夠突破這種金屬的疲勞係數,金屬的質地明顯無比堅挺。
眼看著肖天宇眼前的虛影逐漸的黯淡下去,變成肖天宇沒有真氣外放的拳頭,依然在一拳一拳的狠狠的擊打著金屬小門,但是拳頭卻已經沒有真氣外罩,逐漸的外皮潰破,逐漸的血肉模糊,逐漸的骨頭支離出來,連骨頭都快要碎掉的時候,肖天宇終於停下拳頭。
雙腿一跪,直接的跪倒,肖天宇哈哈哈一聲大笑,整個人雙手附在麵孔之上,卻已經淚如泉湧,再也絲毫抑製不住自己的無邊悲傷。
在肖天宇到了這座小島上麵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絲毫掩飾壓抑不下自己的負麵感情,在這一刻終於積蓄到了頂端,開始哭泣起來。
“瘋子,你這個瘋子啊!”原本在所有人眼中就是最大的瘋子,最大的變態,最大的妖孽的上官玠,這次算是被肖天宇徹底的折服了,這還是人嗎。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是天下無敵,走遍世界各地都不會遇到對手了,但是和肖天宇的一場比試,讓上官玠再次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微不足道,怎麼隨便過來一個人就能把自己打的死去活來,生死不如,甚至於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此人不敗、無敵的精神烙印,這還是人嗎,這不是人。這是妖,這是怪,這是惡魔。
惡魔的微笑,與這個人真的是十分的切合。
早就躲在建築物另外一側的兩個女人,夫人和上官宜靜本來知道這種戰鬥局麵,自己即使要看,也得拚著小命上,算是完全的與自己的生命掛鉤了,也就是說,看不如不看。
雖然看不到,但是兩個女人卻能夠聽到在建築的另一麵傳過來的驚險刺激的交鋒之聲,真氣碰撞的聲音刺耳尖銳,形成的真氣風刃狂躁無比,卷刮割劃在金屬牆麵上,形成尖銳的嘯叫銳鳴之聲,居然讓人聽都聽不得,還有地麵不斷的被真氣犁鏵出長長痕跡,泥土被層層翻卷著往兩邊湧動的聲音,無數青澀蘆葦草被真氣氣刃割斷的清脆之聲,以及到了最後,拳拳到肉的碰撞之聲還有肖天宇打擊金小門的聲響,這一切都鉤織了一個無比聲勢浩大的打鬥場麵。
即使是相隔老遠,幾乎有一百米的距離,中間還隔著這個巨大的建築物,兩人依然能夠感覺到戰栗,麵色全部都蒼白。
直到聽到隱約的哭聲響起來的時候,兩個人才想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預料的那樣。
肖天宇在此時,猛然抬頭,忽然有種天高海闊,但自己卻無處可去的感覺,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是對自己的一種封鎖。
於此同時,肖天宇還有一種另外的感觸,就像是浪子歸鄉後,卻發現家鄉裏麵所有的人事都已變化,完全的不認識了,這是一種可怕卻直擊人心的認知。
肖天宇換了一個姿勢,由跪坐變成了盤坐地上,遠處三千晴空,水波寧靜幽藍,碧波如洗,淡淡嫋嫋雲霧激蕩生出細霰,好寧靜的感覺。
本來認識某種東西,曾經很熟,幾乎是來自於基因一般深刻的東西,如今卻再也想不起來了,這中莫名的感觸,讓肖天宇心緒十分的不穩定。
似乎,這座小島就是自己最為親近的人,就是自己最為親近的東西,在這兒,肖天宇感覺自己無端的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似乎就是在自己母親的懷裏麵撒嬌一般的感覺。
肖天宇有種強烈的願望,就是能夠在這個小島之中探察一番,似乎這裏麵應該有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一般。
無邊的強烈真氣如同潮水一般飛退下去。
肖天宇慢慢的躺在地上,準備迎接那種開啟基因鎖之後瀕近死亡的感受,這是必須的,肖天宇咬緊牙關,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了另外一層感受,那就是如果人能夠痛死的話,今天就痛死這兒好了,要知道,肖天宇此時就像是一個無根飄萍一般,失去了靈魂,失去了依靠,失去了對老頭子的信任,可以說,老頭子對自己亦師亦友,完全的成就了自己,比自己的養父母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時間都長的多,他讓肖天宇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觀,讓肖天宇敢於否定一切,反抗一切,在他對肖天宇的教育中,世界是沒有權威的。